在远古时他们只是巫盅瑶的附属,后来渐渐脱力独自成族,因为祖先的关系,他们也拜巫神娘娘,且对巫盅瑶保持着极高的尊敬。黑口瑶是巫盅瑶中的翘楚,在石头佬眼中地位崇高。

    而巫盅瑶眼中的下族,在山外人眼中却是十足的凶神恶煞。

    山洪改道,石头佬的巢xué毁于一旦,生计没有了着落,所以他们出山了……………,这些年里,南理朝廷对蛮人大力安抚,这一族石头佬如果当灾民,伸手找州官要粮,多半会得到满足。

    可是不知道是脑子不好还是面子太薄,石头佬不当灾民,他们当乱民。也是命中注定,他们才一出山就遇到一支押送军粮的队伍。

    粮食被他们抢到了手,还不等逃走就被大军重重包围。不过领军的将领也有些为难,要杀了这伙石头佬,难保不会引来山中蛮族的报复,打仗倒是不怕但朝廷的招抚之策是明摆着的,贸然动手说不定会背上个安抚不力的罪名。

    最好的办法是能把他们收服了,再由朝廷划出一块地方,安置这些石头佬。可石头佬xing子倔强,根本不肯向汉人军队投降。另外,即便他们投降,也没有州府愿意收容他们,谁知道这伙子阎王会不会好好种地农耕……,总之是个麻烦事。

    现在双方还在僵持着,南理官军围而不打,石头佬几次突围未果好在他们有军粮,一时半时饿不死此事被层层上报,不久前落到镇西王的案头,凭着王爷的脾气,哪管你是蛮子还是番子,敢抢军粮就得乱刀分尸,但任初榕暂时拦住了父王。

    “石头佬ting能打的。能从山洪中逃出来的也大都是青壮,这伙人不到两千,其中七成正处当打之年。

    ”任初榕把事情交代清楚后,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如果黑口瑶肯出面或许能收服他们,没地方愿意收留他们,但你有五十里封邑,安置千多人不成问题常春侯不能誊养si军,但收容难民总没问题吧,这是为万岁分忧,应该找他讨赏。”宋阳来了精神:“多能打?”

    “父王告诉我平地上一个石头佬能打赢两个全副武装的老兵:五百个石头佬,对上训练有素的五百步兵必胜无疑:一千对一千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如果三千对三千,石头佬就凶多吉少了。这是石头佬只用自己的石刀石斧的状况,如果能装备好军器、再加上操练整训,战力能翻着跟头的向上升军器自不必说常春侯家里就有工坊。”任初榕笑:“训练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教习的人选我已经想好了。”宋阳笑着点头:“敢情好!就是阿伊果的xing子你大概了解,有点不靠谱,靠着她能收服那些石头佬?”“这个要试试看”承邻早就想到了这一重:“石头佬心思执拗,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可他们也不是完全实心眼的傻子,谁不想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只是不肯向汉人低头罢了。黑口瑶在他们眼中有地位有分量阿伊果出面游说,石头佬能对自己有个交代多半就势下台了,机会不算小。”

    “如果真正把这事办圆满的话”承邻摊开左手,掰着手指给宋阳数道:“要养活着快两千人,给他们盖房子、帮他们种田养牲口,还要给他们打造铠甲、军器,农时耕种闲时训练。另外我还想,如果可能的话,送山溪蛮一批军器,将来或许会有用这些都要钱,算来算去开销越算越大,你留在手中的那“八成,都不够用,不能再多分给父王了。”她帮宋阳去抢朝廷的军械生意、在封邑中建兵工场,也不单是为了挣钱,还要为宋阳武装亲信。

    算着算着,承邻皱起眉头:“钱不够用,还要再想想看,有没有赚快钱的路子。”琢磨片刻,她摇了摇头,暂时想不到就先不去纠缠了:“还有件事,你现在能动了么?不用你站起来走路,但是有个人,最好你能尽快见一见……,陈返。”

    宋阳已经回到凤凰城一个月了,前十天一头扎进红bo府,专心致志去治小捕的“相思病”第十天夜里被老丈人砍了,随后一直趴着了,始终没能去郊外探望大宗师。

    陈返修为残接、脑力衰退,在任初榕眼中,老人家几乎没什么“价值,了,但这位大宗师直接牵扯着另一位大宗师,罗冠。

    这件事宋阳刚到凤凰城时就和任初榕打过了招呼,他在红bo府帮小

    捕治病的时候,罗冠就被郡主的手下接应到了山庄,但直到现在,罗冠也只是远远地关注恩师,不敢去直面相认。

    任初榕对这些事情本来不怎么关心,但是被小捕打开心结、决定“不在乎那个夫妻虚名,后,忽然变得热心起来,最近十天里两次去探望陈返。

    “陈返前辈还向我问起你了,问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过了。”宋阳略显诧异:“他还记得我?”

    “记得,如果能动就去看看他吧,等封赏过后,如果能暂时搬到山庄去,陪老人家一起过年就最好了等和亲婚事过后,就把陈返前辈迁到你的封邑燕子坪清静,适合老人修养,你照顾起来也方便。”虽然没明说,但承邻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陈返去哪里,罗冠自然跟去哪里,她要在宋阳身边,再摆上一位大宗师。

    点选封邑、抢下赚钱的大生意、招揽石头佬、武装山溪蛮请驻大宗师,一连串的事情,不止是说说而已除了几许非得要宋阳出面的地方,任初榕都会安排妥当。

    经过解毒“乱huā,、抢夺“毒源,、小镇“涝疫,诸事,宋阳再次见识了承邻的厉害。不过和以往不同的,这次任初榕很有些‘持家’的味道。

    宋阳脸上摆出了些“巴结,的意思,任初榕一看就笑了:“别出声、太假了!”很快,承邻敛去笑意,语气平静且清淡:“你要做的事情太大不是朝夕功夫就能办好的,只有一点点来,外面的我管不来、

    要靠你自己,封邑内我尽力而为你不用谢我你我都明白,最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