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事情自有辅政大臣做主,王爷犯不着来征询他的意见,宋阳明白镇西王的问话,指的是针对大燕的‘措施”当即回答;“表面上,做到这样也就可以了。”

    凭着南理的国力,当然不能真的去和大燕刀兵相见,这里需要掌握个分寸,既不能把大燕真的惹恼·也要给国内百姓一个交代,‘对台戏,和‘驱燕民,这两条措施,算是中规中矩。

    “表面上?”王爷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又问;“那实际里呢?”

    这一次,王爷没等宋阳回答就径自说了下去,措辞也毫不讲究;“我家的皇帝被他们搞了,朝廷险险颠覆、南理差点亡国,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想办法找回来,我是睡不着觉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两年多前的涝疫大灾,本王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次大家两败俱伤,南理不算太吃亏,可终归是他们作恶在前,所幸老天有眼,秋时赏了景泰一场大火,烧焦了他的燕皇宫。”说话的时候,镇西王的目光牢牢盯在宋阳脸上。

    宋阳哪会听不出王爷的话中之意,痛快点头;“我听说·燕皇宫两年重建,现在又有了些规模了。”

    镇西王总算对宋阳lu出了一份好颜sè,点着头笑了起来。宋阳则继续笑道;“再迂两个多月,景泰登基三九,燕境举国大庆。”

    老王爷笑容更盛,不料这个时候,一旁的任初榕忽然开口·语气坚决;“不行!”

    镇西王满脸无奈。

    宋阳也ting意外,想笑,住,转头望向任初榕·一劲冲她使眼sè,示意她别逆反老人家的意思。

    其实这把火宋阳自己就想放,自从一品擂后,景泰、燕顶都太安逸了,常春侯早都等得不耐烦了。

    任初榕不为所动;“选‘三九,之际不妥,那个时候城中卫戍可想而知,真烧起了大火,咱们的人难以全身而退,放火的话”看着父亲和宋阳的样子,承叹了口气,稍作让步;“放火也不是不行,不过日子要改一改,或者提前,或者错后。”

    郡主说的有道理·‘三九,放火的确是够轰动,但相比之下,逃跑也更困难得多。王爷点了点头,宋阳也同意;“那就争取提前,反正燕宫失火的消息传回凤凰城也得需要几天功夫,小皇帝登基盛典时·消息传过来,南理更添欢喜···明天我就带着火道人去大燕。”

    承还有些犹豫,秀眉微蹙;“记得你说过,上次放火你只是出主意的那个,真正去做事、点火的都是旁人,这次···也不用你亲自去吧?”

    反正任初榕就是不想让宋阳去冒险。

    宋阳摇头,兴高采烈;“不点火,但是我得看着那火烧起来,要不没味道。”说完又笑着安慰;“放心好了·和一品擂不同,这次我只去放火,不做其他事情,全无危险可言。”

    在父王面前,任初榕不好多说什么·而且宋阳此行仅只放火的话,避开‘三九,的大日子,风险也的确不会太高,勉强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把火···会不会把大燕烧急了?”

    对此镇西王xiong有成竹;“急,一定会急,但把握好一个关键,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说到这里·王爷收住了话头·抬头看了女婿一眼。

    宋阳会意,接口道;“不留痕迹·不落口实,大燕就不会来找咱们拼命。”

    放火的后果还是要归结到中土五国的局势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燕国敢欺负南理、敢暗中颠覆,但不会真的大举来攻,那样做平白便宜了北狼西豺。

    如果这场火放得不留把柄,即便燕国朝廷猜到是南理所为,为了大局多半也还是会隐忍下来;可要是留下了痕迹,被燕民得知‘南理放火烧我皇宫”燕朝廷也就被逼到绝路上,非打南理不可了,不打就没法向国民交代。

    宋阳明白镇西王的意思,不能把大燕逼上绝路,给它吃个哑巴亏就好了。

    王爷长舒了一口气,对宋阳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又把话题引回最初;“谕令已下,不久之后南理辖下各座州府,就要开始驱逐燕人。这个态度必须要有,可是这样做,对南理何尝不是自损···当知,要被赶走的,大都是燕国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