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也曾说过,王兄高才,他平生仅见,日后若是你再去嵩山,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至于我,等崔十一郎那边准备好了,便会启程。东都距离嵩山本就不远,我们俩带上几个从人快马疾驰两三日也就到了。”

    “哦?”王维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突然低声问道,“你可还记得上次在毕国公窦宅的那个柳惜明?”

    “自然记得。”想起此人从一开始就处处针对自己,杜士仪顿时心生厌恶,“王兄缘何提到他?”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消息。”毕竟和消息来处并不熟,因而王维踌躇片刻,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据说这位柳郎君本想求今年京兆府解送,结果他在毕国公窦宅与你针锋相对,又想借姜四郎之力,结果反而却自己下不了台。事后,姜四郎也不知道为何缘故,在外头大肆宣扬那一晚的夜宴,再加上卢公辞不就官,名声一时大噪,此事近来在东都流传甚广。所以至少今岁,柳惜明不但无望一举京兆府等第,是否能解送都不好说,明年进士及第就更难了。恐怕他不但记恨上了你,就连柳家亦要对你怀怨,你需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