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四周,并未发现不妥。

    关上洗手间大门,将整个窗帘用遥控拉上,将身上一条条一件件,一一清洗,风个七八成干继续穿回身上,洗手液抹在鞋面,却没有刷子,用手指搓洗。

    也就这样,没有人记得满身是伤的傲天娇此时就在洗手间用冰冷的水将自己彻头彻尾清洗个遍,只为了那个醒来的人第一眼见到他就是干干净净的,唯独忽略了自己满身是伤。

    回到走廊,季云溪的无菌重病房外,秦泽看了他一眼,看向窗外。

    傲天骄一点也不生气,他知道溪身边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这样的他,有他的存在,只能给溪带来灾害。

    他很有自知自明不在他们身上寻找安慰,点着脚尖用手撑着身子卖力提起,想看看斐荀还在不在里头。

    斐荀从外头回来,看着窗边的小人,脸色已没有晚夜那般冰冷。

    “”傲天骄试着

    努力勾起嘴角的笑容对他,却怎么也扬不起,不过他知道,就是没有他,斐荀就是豁出命也会把溪从鬼门关拉回来。

    “真丑。”说出的话尽管很难听,但傲天骄心里是甜的。

    他的溪一定是脱离了危险期。

    安下心坐在门外,这一坐就是大中午,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他一头黑发上。

    浅金色的阳光打在耳钉上,发出耀眼的亮光,低着,额前长发遮眼,看不出他脸色表情。

    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饿又喝。

    已经开始头晕眼花。

    手里紧紧握着单国豪离去时的营养液犯难了。

    一直都是五谷杂粮养大的人,溪不许他食用营养液,如果一定要吃,只能吃他为他特定的。

    可如今没人理他,就是一口水都没有,为了继续等下去,拧开小瓶盖,咕咕两口倒进,冲当饮料喝了。

    这些年身子娇养得厉害,从未食得这东西,几口下肚,还没两分钟见杆立影。

    整个肚子翻滚,跟打仗似的。

    紧接着好数万针扎,额头冷汗如大豆般滴下,整个人卷缩在椅子上,垂下的头发遮住那发青的脸。

    秦泽几人一直守在门边,闷心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

    斐荀一心都在季云溪身上,那里还记得有他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