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的意思,”钟晟瑜后退一步,避开了庆吉帝的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何必还要让父皇烦心。”

    “连朕看看也不行么,若是御医能治……”庆吉帝动作强硬的摘掉了钟晟瑜的面具,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

    站在他身后的大伴伴失态的长大了嘴,半晌后猛的捂住了嘴。

    钟晟瑜从庆吉帝手中接过面具,重新戴在脸上:“天火所燎,治不好了。”

    “所幸戴上面具没有那么吓人,”他面具下露出的深邃眼眸略微弯起:“不然儿臣可就连媳妇都娶不到了。”

    ……

    贺宛琼步行从北城门回到将军府,一进门就被列队整齐神色严肃的家丁吓了一跳。

    她咧着身子从人前走过,回头询问站在末尾的齐管家:“齐叔,你们这是做什么?”

    “咳咳!”齐管家站的身姿笔直,猛的咳嗽了一下,抬高了声音:“恭迎大小姐!”

    两旁的家丁也都跟着气声高喊:“恭迎大小姐!”

    “干嘛呀!”贺宛琼被两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声音夹在中间,震的脑子嗡嗡直响:“吓我一跳!”

    “大小姐去将军府店面查账真是辛苦了,”齐管家不为所动,还在扯着嗓子高声说话:“天冷路滑,府里没有派车接小姐是老奴想的不够周到。”

    “齐叔你记糊涂了吧,”贺宛琼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她反问道:“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说了自己去北门赈灾么。”

    “还有我什么时候坐过马车,”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下雪天坐马车磨磨唧唧的,哪有骑马来的痛快。”

    “咳咳……”齐管家一张脸都要涨成猪肝色,他拼命朝着贺宛琼使眼色:“大小姐您再想想,下了这么大的雪,是不是应该坐马车?”

    “……齐叔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一段时间好像的确应该坐马车。”贺宛琼想到了什么,冲着齐管家赞同的点了点头。

    齐管家见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刚要松一口气,就看见贺宛琼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我都忘了自己被贺家人泼了滚水烫伤了手腕,怕是最近都骑不了马了。”

    “完了!”齐管家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他可真的救不了大小姐了。

    “什么完了?”贺宛琼伸长脖子还要再问,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喝:“贺宛琼,老娘就知道你一个人留在京城绝对不会安分!”

    “娘……亲?”贺宛琼的表情瞬间僵硬,她梗着脖子不敢回头看,小心翼翼的冲一旁的齐管家使了个眼色。

    齐管家苦着脸摇了摇头,下午刚好小姐才走,后脚夫人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听说了什么,自从进了府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堂里等着贺宛琼回来,时间越久脸色就越黑。

    “我说你怎么非要让我去别院住着。”贺夫人动作优雅的挽了挽袖子,稳准狠的揪住了贺宛琼的耳朵,扼住了对方扭头想跑的冲动。

    “合着是老娘在将军府住着,整个京城都不够你撒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