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这个点放在夏天太阳都刺眼睛了。”贺宛琼伸了个懒腰,坐在钟平乐身旁的椅子上喝了口浓茶醒醒神:“殿下来的这么早,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本宫关了这么些日子,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钟平乐掏出自己从来不离身的檀木骨扇轻轻摇了摇,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欢快:“好不容易解了禁那还能整日在踏上躺着。”

    “正好这京里下了大雪,是时候办一场赏雪宴让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听说本宫基本上没见过几次的六侄子和四侄子也进了京,”她一个人也能说的起兴:“皇兄那个老古板必然是不会给他们办这接风宴,小九又靠不住。”

    “可不得本宫亲自操持么,”钟平乐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的数:“京中权贵要请。”

    “还得给家中有女的命妇们下一道帖子,老六和小九都未娶妻,趁着这次也能相看相看。”

    “对了,听说望春楼近日刚出了一种叫梨花白的烧酒……”

    她说的口干舌燥,心满意足的喝完了一整盏清茶,回头询问贺宛琼:“你说本宫说的可有道理。”

    “有道理。”

    贺宛琼捧着手炉老神在在的缩在椅子里,一手托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钟平乐:“殿下可曾记得上次办宴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那不是意外么,”钟平乐的兴致被打断,她心虚的打开扇子摇了摇,话语里都透着几分心虚气短:“这京中哪有那么多刺客整日盯着本宫。”

    “说不定这次就顺顺当当的办完了……”

    她在贺宛琼的凝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委屈的一摔折扇:“本宫都在府里关了这么些时日了,怎么连半场宴会热闹热闹还不成!”

    “成啊!”贺宛琼也不反驳她,只淡淡的说道:“怎么不成。”

    “只要殿下不怕出了事再被圣上禁足就好。”

    “再说了,上次花宴出了那么大的岔子,京中贵女们被刺客吓得够呛,还有没有胆子接殿下的帖子还两说。”

    钟平乐顺着贺宛琼的话想了想,彻底打了焉。

    “唉……”钟平乐捧着脸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可真没意思。”

    她想到了什么,瞥了眼昏昏欲睡的贺宛琼:“怎么不见你那小奴隶?”

    “三千的卖身契销了,”贺宛琼下意识的解释道:“他现在是我……是将军府里的侍卫。”

    “本宫不过是一个月没有出府,这都发生了多少事,”钟平乐郁闷的托了托发髻,拿扇子捅了下一旁的贺宛琼:“行啦,不管是小奴隶还是还是小侍卫,都喊出来让本宫瞧瞧吧。”

    “这一个月除了府里的花花草草,本宫可是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早就想看看这俊俏的小郎君缓缓神了。”

    “……你来将军府就是为看三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