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在轻轻舞动着,朦胧的细碎金芒洒在了初七的身体上。

    她发丝铺陈,整个人如同深海里的海妖塞壬,白的雪,红的梅,她成了一副画。

    比莫奈的睡莲还让人心动的画。

    雪是初冬的金陵细雪,梅是腊月的淡晕朱砂。

    她哪儿都在抖,身体在抖,嘴唇也在抖,但是她却盯着帝绝的眼睛,一句话都不说。

    帝绝抬手,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缓缓从她渗血的胸口处一点一点摁了下去。

    “唔……”初七手指猛然蜷缩,眉头痛苦的拧了起来。

    帝绝像是在屈尊降贵的摆弄一个玩意儿,嘴里的话还有商有量,“真的不要我救吗?我看你好像很痛的样子。”

    初七全身都不能动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她眼里的光芒却一点都没有消失,她有愤怒,还有刻骨的仇恨。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