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三江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赵成风依然有些生气,麻痹的,之前可是半点面子都没给自己啊,当着自己的手下的面,可劲儿羞辱自己。

    谁让你坐下的?然而,郑三江屁股刚刚挨着沙发,郑山河一眼便瞪了过去,心里着实有些生气。

    父亲,我……郑三江被吼得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

    赵先生请我坐,说了请你坐下了吗?

    郑山河眉头一竖,纵然是快八十岁的人了,可依然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只一瞪眼,便让郑三江没了一丁点儿脾气。

    还有,你给赵先生赔礼道歉了吗?郑山河接连呵斥道,吼得郑三江大气都不敢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赵先生道歉?

    是,父亲。

    郑三江微微点头,乖巧得跟孙子似的,大气不敢出。

    赵先生,对不……回过头,郑三江又冲赵成风弯腰行李,只不过,话没说完便被赵成风给打断了。

    郑三江,你不用向我道歉,咱们按照约定来就行了,虽然协议被你撕毁了,但是我想事实真相是不容掩盖的。赵成风话锋一转,面色一寒,你不希望我用一点特殊的手段对付你们郑家吧?

    ……郑三江愣在当场,脸色无比难看。

    郑三江着实没料到,自己姿态放得这么低了,主动登门致歉,卑躬屈膝跟奴才似的,没想到这家伙照样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还惦记着郑家的资产呢。

    哎!

    郑山河坐在一旁,一声哀叹,我郑家在港岛已有数百年历史,我郑家人从来都是行得端坐得正,今日小儿既然输了赌约,就该信守诺言,履行约定。只是……

    只是什么?你想赖账?赵成风眉头一耸,似笑非笑的盯着郑山河。

    坦白讲,赵成风其实是蛮欣赏郑山河这小老头的,别看上了年纪,可一身中山装显得格外精神,不奢华,却很有气质,远远胜过其儿子郑三江。

    赵先生,你多虑了。郑山河连连摆手,道:赖账自然不能,这岂不是打我郑家的脸?老夫过来,最重要的就是将郑家家业送过来,顺便谈点别的事情。

    父亲,您……郑三江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

    要知道,整个郑家总家产超过两百五十亿,光是流动资金时刻都保证在八十亿以上,以确保各大公司正常运转,至于郑家的房产、汽车就不用谈了。

    可父亲一张口就要把这么多家业拱手送人,郑三江着实接受不了,没了郑家这些资产,郑三江屁都不是一个,谁会买自己的帐?

    你给我闭嘴!郑山河回头瞪了后者一眼,甚是痛心。

    郑山河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对于生意却是一窍不通,要不是仅有这么一个儿子,郑山河怎么会把家业传给他?

    传给他短短五年时间不到,郑家资产缩水了近三分之一,郑山河心里很清楚,郑家这些家产就算不输给赵成风,他日也会被这完犊子给败光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一些送出去,说不定还能为郑家他日的崛起赢取一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