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严肃的气氛被褚旸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之后两人便没再继续聊下去。

    房间陷入寂静,有只有唐规叠元宝的摩挲声,很快,金元宝就堆成了小山。

    他在道观外找了一处空地,将金元宝、大烧纸以及褚旸嫌弃的寿衣,与写着爷爷奶奶名字生辰等信息的铭牌一起烧了。

    等忙完这些,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昨天他坐车到学校门口都已经五六点钟,饿的前胸贴后背,因此今天他过来时直接带了午饭过来。

    说是午饭,其实也就是一桶泡面。

    爷爷房间有烧水壶,不到半小时,一顿简单的午饭就简单解决了。

    下午,唐规将爷爷房间的书籍全部整理出来,随便一瞧还不觉得,这么整齐的码出来才发现光是与道教术法有关的书,就有近百本,还有风水、面相、手相、占卜、符箓、中医等。

    唐规看着面前堆满书桌的书籍,突然有种再次面临高考的压力。

    不,比高考更严峻。

    后者至少有几年时间准备,就算考不好,最多是上个三流大学,还有努力的机会。

    而学习道法,一旦遇到厉鬼时出了错,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唐规叹了口气,开始分类做计划,从一些刚入门的书籍下手。

    他看书不快,但理解和记忆能力还不错,而且能耐得住性子,一坐就是一下午时间。

    至于褚旸时不时会过来骚扰,见唐规不理,也就自己去一边儿发呆或者回牌位里闭关休息去了。

    转眼到了傍晚。唐规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眼天色,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室友们对他早出晚归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只以为他是出去做兼职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除了上课,他全拿来看道术捉鬼的书籍,效率还算不错。

    这天周六,室友们不是出去约会,就是网吧打游戏,只留下唐规一人在宿舍看书,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三四天没去道观了,也不知道那位整天喊饿的祖师爷怎么样了?

    他也没多犹豫,起身下床收拾东西,出了宿舍。

    阍合观,依旧和往常一样空空荡荡,十分的寂静。

    唐规走到院门口,正要抬脚进去,一阵阴风猛然吹过来,竟将他吹的一连后退好几步,险些没稳住身体。

    突然,阴风止住,褚旸出现在院子门口,看到是他,语气里带了几分欣喜:“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