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你逃不掉的。”龚虹刚与一名局里的同志接上头,她和柳青如今都装了暗码贴膜,就在手指上,另一部分在牛仔裤的外侧缝合线内里,手指轻触,就能使用莫尔斯电码发报,所以局里如今完全清楚了情况,而且,刚才她又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装了微型耳麦和麦克风,可以说,季良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当局的监控中了。

    季良手中玩着新买的手机,柳青和龚虹的都被他扔掉了,说是为了防止定位。“是啊,个人跟国家机器对抗,光是想想都觉得头大。姓赖的当初也算是神通广大,还不是被锁回来了。为我们祖国的尖牙和利爪,干一杯。”

    龚虹、柳青郁闷,心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这形容词也用的过于俏皮了吧?

    “怎么?不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我就发飙了啊。”

    柳青暗自腻歪,类似这样的威胁自打龚娜娜到位后,都被季良说顺嘴了。

    龚娜娜开口道:“二哥,你这是剽窃篡改唐伯虎点秋香中王爷的台词吧?莫非是、想嘘嘘了?”

    “娜娜,乱说什么!?”龚虹沉着脸,低声喝斥女儿,这丫头没见到季良手辣的一面,光看着他痞了,龚虹很担心季良被惹恼,毕竟是个病人,不能以常理判断,万一哪里说不对,季良真的爆发,情况很可能会立刻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局里的人就在周围,之所以没动手,很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担心民众。

    周围人太多,一出大事肯定会乱。这年头媒体发达,人心又浮躁,某些缺乏职业操守者为了吸引眼球、经常性的用一些极易让人误解的标题为噱头,再加上敌对势力那些动机不良的人断章取义、扭曲夸大、煽风点火,本就因穷富对立等问题心有愤懑的人们很容易被煽动起来,尤其是缺乏阅历的年轻人,容易被误导而盲从,众口铄金之下,事件的性质会大变,如果再当场死了人,又有众多不知前因的目击者看到,或被手机拍了照、摄了像什么的,网上一哄传,那真就麻烦大了。

    季良冲龚娜娜笑笑,“泼辣点儿没什么,别用那些不雅词儿,去了山东武松的故乡称别人二哥,那就没问题。”

    龚娜娜狠狠送了季良一个大白眼,别过了脑袋。

    龚虹再一旁看的愈发揪心,替女儿开脱道:“季良你别介意,单亲,疏于管教……”

    “妈……”龚娜娜不满的拉长音。

    “你闭嘴!”龚虹声严色厉的呵斥。

    龚娜娜眼圈红了,龚虹平时从没这样严厉过,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

    季良摆摆手,对龚虹道:“你女儿知道你深陷险境后,也是想斗智斗勇、救人来着,这不一直表现的很克制……”

    龚娜娜打断道:“不用你当好人!”说着腾一下站起身,气呼呼的就要走。

    “要去哪儿?”季良问。

    “方便!你要跟来吗?”

    “坐下!”季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杀意涌动。他原本是不会这招的,他是从缇那里,获得了这种技巧法门,由活得最久的那个他创立,后来又不断被完善,成为他自创的一种精神力攻击,影响其威力的,精神力固然是一大要素,另一个要素就是杀戮血战所形成的威煞,它是这个技巧法门的源,精神力是增幅器,源不给力,增幅倍化效果也不会多么好。

    季良显然不缺威煞,不说别的,光是为了迅速提高自身截杀术和枪炮武术的实力,季良离开北安大约半年后,便安排分神以各种形式到城市遗迹猎杀,绝对是各种苦逼情况、各色尸山血海都有领略,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哈珀虫一战中,始终镇定自若的原因。

    杀意一动,距离季良最近的龚虹、柳青和龚娜娜三人立刻感觉如坠冰窖,还有一对正好路过的年轻男女,因为这身体的缘故,季良现在还无法精准控制,所以是范围覆盖,这队年轻男女也被牵连,两人宛如见了厉鬼般连逃都忘了,站在那里面色大变,抖的跟筛糠似的。

    季良侧头对两人轻声道:“滚开。”

    年轻男女如被惊雷所震,激灵灵的醒觉过来,然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