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器械室,远远的,金满仓三人就听到喝彩和叫好声,凝目观瞧,原来擂台上有人进行对抗演练。这种事很稀松平常,不过如果对抗演练的双方够些水准,便会引来周围学生的关注,毕竟观看好手切磋,也是习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更何况这里都是一帮年轻气盛、十五六岁的少年。

    走进了才发现,对抗的双方,有一个正是李德生,而他的对手则是6班的徐忠。

    对抗演练这时已经进入了尾声,徐忠轻松压制李德生,李德生气喘吁吁,躲闪狼狈、与徐忠的迅猛灵动比相形见拙,看到金满仓,分神之下,被徐忠脑袋上来了记狠的,虽然有皮盔保护,仍是当场倒地,踉跄半天都没能重新站起。

    徐忠来了劲,撇嘴对台脚的赵宝刚道:“这打的不过瘾啊,我们来两手?”

    身体壮硕,看起来有些愣的赵宝刚抱着肩膀道:“显得我欺负你体力不济。”

    “切!你们还真不愧是一起的,能很能吹两下。我跟你说,我现在算是热身完成,刚刚好。来吧、来吧!听说你在1班也是有名号的,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徐忠冲着赵宝刚挥动双臂招手。

    赵宝刚也不废话,带上5磅拳套,活动活动肩膀,左右撇了撇脖子,随即拉开架势。

    徐忠嘿嘿一笑,当即抢步上前,出拳试探,哪知赵宝刚非常直接,不闪不避,直接发招,硬挨徐忠一拳,赢得时机,嘭!的一记重击,轰在徐忠小腹,随即很自信的撤身站到了一边,再无多余动作。

    这时,人们就见徐忠的脸已经完全憋成了红色,弯着腰、踉跄两步,想站直身,结果却是倒地不起。

    “吓!一拳!这赵宝刚真有两下啊!”

    “确实没想到,徐忠可不是弱角儿。”……围观者中,很多人都表示了感叹和诧异。

    赵宝刚平时不怎么显眼,就是常见他在那里苦练,没想到这么厉害。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习武者,没有不注重抗击打能力的。往往是攻击有多强,防守就多强。赵宝刚能一击就将徐忠彻底干趴下,这说明两人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而徐忠在6班,武科名次可是排第2的,赵宝刚仅仅是1班第5。

    “宝刚,月余不见,你这崩拳寸劲的功夫又进步了一大截啊。”金满仓笑着给赵宝刚鼓掌。

    “我这点本事,在咱们年级,也就是个普通级别里稍微靠上些的水准。比不得你金少,听孙进说能量基因激化,日子都订好了。这么算一下,至少比我们提前一年修炼战能,一步先,步步先啊!”

    “我这是笨鸟先飞。”金满仓也难得的谦虚了一把,只不过脸上颇有得色,明显口不对心。

    “难得抽空来,咱们坐下小喝几口烧刀(酒)?我从我家老豆那里顺了半瓶。”

    金满仓心中不屑:“尿性!半瓶酒也来你家少爷面前显摆!”嘴上则道:“酒咱们改日喝,我那有猎人从城市遗迹弄回来的古井贡xo,今天,我是有些小事来请兄弟们帮个忙。”……

    世道艰难,竞争激烈,这时候的人虽不及盛世时博闻广知、眼界宽拓,但论现实早熟,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像金满仓这种只要不犯大错,未来就能稳稳进入北安中上层人士的圈子、家境阔绰、爹也握有实权的人物,在同学中总是很有面子,只有他欺人,没人敢欺他。

    更何况赵钱孙李本就是跟金满仓家世出身都相差仿佛,很自然的就凑成了一个小圈子,维护脸面,那是义不容辞的。套句社团大哥的潜台词说:就指着这张脸活,谁敢落我面子,一定要狠狠的打回去。所以没怎么费力,金满仓便圆满达成了此行目的——让赵钱孙李帮他盯着点儿季良,只要季良在学校里一出现,随便找个理由,往残了打!

    赵钱孙李满口答应,但都没把这事当个什么正经事。

    6年级和7年级的前半年,季良还能靠着他‘季疯子’(锻炼疯狂而得名)的名头护个脸面不失,但自从某次冲突而被李德生当场打败后,就再没面子可言了。每回都是只能挨整,越整越怂,连原本拼着四里借钱也要去的器械室也不去了。

    与此同时,季良武科的排名也是唰唰的往下掉,如今已经被挤出了10名之外。这样一个人,用孙进的的话说:“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整了也白整!”

    有时候孙进几个背着金满仓聊起来都觉得纳闷,不明白这季良到底跟金满仓有什么深沉大恨,为什么金满仓总是揪着不放,以前或许是个乐子,可整怂以后,这乐趣就大大下降了,这就跟xx妞,对方如同尸体没个反应般败兴;而到了现在,老实说,赵钱孙李觉得整季良都有些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