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虹道:“这不是重点,我们想要平平安安,她想要轰轰烈烈,这本身就是对立的,难以化解的。所以我们和她之间没有做好姐妹的基础。我们今天让她来道歉,是为了让季良看=清楚她的嘴脸,我们的老公可不是笨蛋,他心里有一杆秤,只要他明白靳芳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要的是什么,也就够了。”

    事实情况还真是让龚虹猜中了,自从从少女变成女人后,靳芳菲这心思,就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般开始四下里乱奔。之前她虽然也惊艳季良所掌握的技艺,却还是不够直观,但跟柳青一战,让她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差距。就表现出的战能质地而言,柳青也就能在她率领的巡狩团当个小队长,可在比斗时,对方却可以正面与她较量,并将她击败,哪怕她已经超限提升了战能威力。固然,她有几手用于杀戮的绝活没有施展,可人家同样有,而且只多不少,看看最后时刻使用‘凝神诀’的假身五连击,就不难明白人家并不缺乏强横必杀技。再想想那七次冰霜外壳的淬炼,以及之后的炼器,靳芳菲要是还不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那才有了鬼了。

    如果说柳青给她带来的震撼等级是1,那么之后季良带来的就是3,能量融合,创造出用于调节的新能量,梳理脉络,搭建能源海,能量的刚柔并济之道……这一切的一切,为她打开了一扇奇异新世界的大门的同时,也让她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这不是一条街、两条街的差距,而是十七八条街的差距。当己方还连新体系的门槛都没摸清的时候,人家已经在使用成熟的技术,走上宽阔而高速的大道。

    靳芳菲自问,愿意当开拓者,当先驱吗?愿意做‘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中的那个前人吗?如果是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就不说什么了,谁让她赶上了这个动荡的变革时代?可既然有这个机会和条件,那么为什么不能紧攥成熟的技术,在这个危险与机遇都极大丰富的时代,拯救苍生,开创伟业呢?有了这技术,不就等于极大的规避了危险,同时极大的提高了成功几率吗?还有什么比这更理想的奋斗条件?

    靳芳菲的堕落,由此而始,借着水火相济时的**升腾而向季良献身,不过是一块不错的遮羞布。

    季良登门时,靳芳菲正在房间里考虑问题。对于普通人而言,公众向的责任很小,私人向的责任也不多,但她不同,她的背景、她的地位、她的声名决定了别说是给谁做老婆这样的大事,就是态度偏向那一派,又或有什么动作举措,都会带来一系列的影响。她代表的绝不仅仅是她自己,所以就算是跟季良的结合有大利益可图,也不能完全为她洗脱献身的‘莽撞之举’,她需要想些好的说辞,又或者说,拿出些实在的好处,来弥补‘先斩后奏’的错误。

    “团长,梁先生来了。”进来报告的是靳芳菲的得力助手江钰,被人称作靳芳菲的影子。江钰早在浩劫前就一直负责靳芳菲的人身安全。她比靳芳菲大四岁,是靳家培养的众多孤儿保镖中的佼佼者,以江钰对靳芳菲的了解,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出。靳芳菲在那团璀璨的光雾中,完成了少女女人的转变,在暗中咋舌于靳芳菲的大胆和疯狂之余,她也有些佩服靳芳菲的决断,她也很清楚季良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技艺代表着什么,所以若是换成平时,她会直接替靳芳菲挡驾,可这次。却是请季良稍后,她则迅速的来通禀。

    靳芳菲知道季良十有**会来,事实上,她之前二次挑战柳青。可不是一时冲动的鲁莽行为,而是经过一番思忖后的决定。人跟人的关系是通过事件而亲昵或疏远的,她可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必须制造更多的机会跟季良接触,才能拿住这个人的心。

    靳芳菲眼珠一转。“请梁先生到我的卧房来。”

    对靳芳菲,江钰基本上是惟命是从的,当下便点头,然后去请季良。

    北宫城招待所建在地下。与危机指挥部是一个整体,只不过另划出一个区域。算是生活区,平日里大都门户紧锁。以降低消耗,因为这类地下全封闭的房间,要想变得适宜居住,消耗必然小不了。

    季良一路跟着江钰往里走,一路上虽然不至于看的眼花缭乱,但他必须承认,这里的奢华程度并不亚于浩劫前的五星级宾馆,置身此间,几乎感觉不到这是在一个每天都有人类冻饿而死的残酷时代。这不由得让季良想起了过去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再穷也不能穷领导……

    江钰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而且有资格成为靳芳菲的影子,不但因为她各方面都极为出色,还因为靳芳菲也对她极为亲密,所以她是第一个从靳芳菲嘴里确定的知道季良就是‘预言者’的人。作为一个称职的保镖,良好的观察力是必不可少的,细腻的心思也是需要的,江钰知道季良的草根出身,也知道他在浩劫前跟有关部门的那些不愉快经历,所以尽管此时季良虽然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忿忿,她还是以一种很优雅随和的口吻和态度为季良介绍了一下:“人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就会出乱子。当局也不适合一味的无偿救济,所以,就像过去国家会启动一些大的基建项目,以创造就业机会一样,当局也有着‘劳动换口粮’的举措,并且将门槛降的很低。像这里的陈列、用材,这些并不是我们需要的,我们需要的是各种基建设备,以尽快的展开生产自救,但实际上没那么多适合的工具和设备可搬运,降低门槛,什么都收,也算是一种赈灾。任何物件,利用起来才能发挥价值,所以有了这里,对一定等级的人才会开放的招待所。战斗英雄们,自然是够资格的……”

    季良听的频频点头,他是看不惯中央编委会的这些人,拿着人民的东西收买人民,从而享受特权,但他也承认,作为一个相对来说成熟的执政体系,像中央编委会这样的组织的确比那些山大王、土匪头子之流能更好的组织安排人事,因为这就是他们的专业。而且,时下的确是烂摊子,费力不讨好,谁接手也不见得做的更出色。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高举大旗,成立势力,救苦救难?物质条件不达标,同时也对人心有所顾虑。一个穷困潦倒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他自然要求就比较低,相反就难伺候,他既然知道过早的搞基地,会被那些心怀民主思想的人搞出无数是非、而抱着让人们经受灵魂的洗礼后再谈建设,那么,他认为自己就没资格过多的指责中央编委会做的不够好。不管是居心叵测又或被逼无奈,人家的确是首批站出来组织人民群众开始艰难的生产自救的,在另一个时空,这些首批组织人类幸存者自救的团队或个人,很少有善始善终的,不是横死,就是被更符合广大人民群众需要的组织团队取代,但必须说,正是他们,带领着人们度过了浩劫后头几年最黑暗艰难的时期,虽然很多都饱受指责,可凭良心说。把其他人换在那个位置上,未必就能做的更好。像他季良这样拥有超时代技术的,简直就是个bug,大多数的情况都是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一次次做出艰难的抉择。自辟道路,有的得以延续,有的走向毁灭,这都是正常的他这种的才是不正常的。

    季良能想到这些,心中那本就不多的愤青火苗,自然也就熄灭了,他的注意力不再停留于精美的吊灯又或萱软的地毯,而是更多的放在了江钰身上。看了几眼之后。季良口吻轻松的问:“伱很漂亮,气质和脸部轮廓跟靳芳菲有几分神似,伱是她的替身?”

    江钰脸微微一红,回答道:“主要从事助理工作。”

    季良微微一笑。心中了然。江钰虽然说的含蓄,但他完全可以想象是怎么个情况。那些极度危险的,自然是由江钰这个替身来完成,靳芳菲可是中央编委会打造的英雄明星,越是成功。就越不容有大的闪失。关于靳芳菲的英雄事迹,季良通过杜秋也是有些了解的,但靳芳菲跟柳青的比斗,又让季良清楚的知道靳芳菲的实战水准。她是有决断力。也敢于为信仰牺牲,可实际上。她面对生死危机的经验并不算丰富,否则跟柳青战到最后一刻。就不会只是那样的水平。要知道如果是久经生死考验的人,一旦遭遇最致命的危难,往往可以近乎本能的超级爆发,就是那种老子是得丢掉命,但伱也得流三斤血的凶悍,季良之前在两女比斗时一直提防的,其实就是这种情况,但显然他高估了靳芳菲在绝境下的实力发挥,现在见到江钰,当下心中便明了了。

    季良被带到卧室、而不是客厅,就有些微微蹙眉。他倒不是假正经,能在大厅观众之下做那事,他本就算不得什么好鸟,他蹙眉是因为联想到这个靳芳菲恐怕要出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就见靳芳菲躺在床上,香肩半裸,揉着左胸靠上一些的地方,雪雪呼痛。“良哥,伱来的正好,我身上有很多淤青,当时在外边心情紧张不觉的,现在确实痛的厉害,用伱的水之力,帮帮忙吧!”

    季良眉毛一挑,却又脸上一红。在璀璨光雾中做那事,靳芳菲固然疯狂,又是抓、又是咬,他也是玩嗨了,手上力量不觉重了些,在靳芳菲水嫩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不少淤青,虽然他知道靳芳菲现在这番做作是故意的,但仍是不免有些羞愧,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情,如果他非要装逼是对方往死里倒贴他,非礼他,那就太不爷们儿了。

    江钰一看这场面,脸红的厉害,就想退出去。

    靳芳菲却道:“玉玉伱别走。我是拿伱当亲姐妹看的,以后越发如此,这就是咱们的夫君。”

    季良和江钰那一刹那都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心说这家伙心态转变的也太快、太犀利了点,这就连通房丫头都给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