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你可比阿芩厉害多了。”樊慕双笑呵呵地取笑路芩,“她刚刚非但没得分,还扣了一分。”

    路芩噘了噘嘴,带着几分撒娇地说道:“我这是大病初愈,所以一时失手。”

    韦娇娘就把路芩的右手腕往顾燕飞那边塞,“燕飞,你替她诊诊。”

    路芩吐吐舌头,正想告饶,但手腕已经被顾燕飞按住了。

    顾燕飞探了探她的脉搏,很快就松开了,微微一笑道:“大夫的药可以停了。”

    “真的?!”路芩眼睛一亮,整个人像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一下子就精神了,“我跟我娘说了很多次了,我好了,可我娘不信,非要我天天一日三顿地喝苦药。”

    “嘿嘿,燕飞你说我好了,我娘肯定信!”

    路芩仿佛领了尚方宝剑似的,笑得合不拢嘴。

    听路芩说她天天喝药,韦娇娘露出同情的表情,“可怜的阿芩。”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路芩赧然地摸了摸鼻子,声音压低了几分,一手攥住了顾燕飞的袖口,“之前,我晕过去的那两天真的是……”

    她咬了咬下唇,心有余悸,瞳孔也微微收缩了一下,“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像是……像是被活埋了一样,喘不过气来,魂魄似乎都被抽离了出来。”

    “当时,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回忆起当时的感觉,路芩拍了拍胸口,犹是后怕。那种魂魄被抽离的感觉太恐怖,太孤独,也太让人绝望了,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一人,似乎灵魂被锁链所禁锢。

    路芩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韦娇娘揽着路芩的肩膀在湖边的一把长椅上坐下,心疼地安慰了一句:“阿芩,伱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然而,路芩半点没被安慰到,苦着小脸道:“有没有后福我不知道,我这几天是太惨了。”

    “好不容易醒了,我娘、我爹都拘着我,不仅天天灌我药喝,还非要我成天躺在榻上,更不许我出门。要不是国庆,我今天还出了门呢。”

    这段时间,路芩感觉自己像是坐牢似的,哪里都不能去,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

    更可怕的是,她娘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她说话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态度让路芩简直度日如年。

    顾燕飞的目光在路芩的眉心转了转,就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红色锦囊,递给了她,“这是安神符,你收着。”

    “等回去,我再给你府上送些安神香,你每晚睡觉时点着。”

    路芩的身子已经没大碍了,就是魂魄一度出窍,所以还有些不太稳固,用上几天安神香应该就没事了。

    “燕飞,你真好!”路芩如获至宝地捧着锦囊,歪着小脸往顾燕飞的肩头靠去,灿然一笑,就像是一只蹭着主人的小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