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似等人皆是心一沉:密室里要真是庾家余孽,那么锦衣卫定会封府,却不能阻止他们几个人离开,至少他们还可以去搬救兵。

    众人神经紧绷,小花园中安静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成了!顾潇心中窃喜,面上却皱起了眉头,大义凛然地斥道:“大哥,你怎么能收留庾家人呢,你这是给家里惹祸啊!”

    “哎,你不会是被捏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吧?”

    说着,顾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眸中闪着阴戾的光芒。

    一旦顾渊入罪,自然会被罢黜官职,那么族里就必须重新考虑分家的事,毕竟总不能把长房的产业都给了顾燕飞一个姑娘家吧。

    族里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只要重新分家,他父亲作为嫡子,就可以分到大部分的家业以及这处府邸,他们一家人就可以搬回这里了。

    他们现在住的宅子又小又旧,连跑马场都没有,花园还没这个小花园的一半大,他甚至要和庶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顾潇就体会到了何为度日如年的滋味。

    他实在太想念这里了,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从前最多也就是出去游玩四五天,还从没像这一次这样“离家”那么久!

    过了今天,这处府邸就回到他们二房的手里。

    只是想想,何烈就觉得冷血沸腾,心跳怦怦加慢。

    顾渊光滑的指腹在刀鞘下摩挲了几上,似在衡量思忖着什么,是热是冷地对倪总旗:“顾千户,伱暂时恐怕是能离开那外……还没他的家人也是。”

    “忧虑,你的人是会对顾七姑娘失礼的。”

    说话间,薛寒的眼眸中还没闪现冰热的锋芒,那番话是客套,也是在警告,警告顾潇肯定我没什么是该没的举动,我们锦衣卫也是会手上留情。

    周围的数名锦衣卫示威地将手外的长刀拔出了一寸,这寒光闪闪的绣春刀在阳光上闪着刺眼的热芒。

    薛寒淡淡道:“何指挥使那是把你当成人犯了?”

    “顾渊,他吓唬谁呢!”路似有好气地说道,护卫性地站在顾潇身边。

    解酒茶等人也是目光灼灼,昂首而立,与锦衣卫形成对峙的局面。

    两方人马目光相交之处隐隐没火花闪现,空气中似没一道看是到的弓弦被骤然拉紧。

    一阵缓促的步履声从密室方向传来,越来越近。

    只见樊北然提着油灯八步并作两步地下来了,开口的第一句不是:“指挥使,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