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问题终究因为两通突兀的来电而被打断,唐菀坐在电脑前回复工作邮件,心底被某人搅和得一团乱,被他碰过的手背还隐有热意。

    而始作俑者靠着椅子,膝上一条细绒毛毯,阳光倾泻,好似睫毛上都跳动着一层浅金。

    伴随着轻缓得叩门声,“五爷,医生来了。”

    “那我先回房。”江锦上起身,唐菀亦起来送他,医生四十多岁,还带了个助手,非常客气地和唐菀打了招呼,才跟着江锦上回屋。

    唐菀心里乱哄哄的,也没心思工作,干脆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

    “大哥,请问这个是什么花?”唐菀看向拿着粉色小喷壶的黑衣男人,她是做头面的,绝大部分花草都认识,因为要画图样,却也不是全部识得。

    “这个是……”江家人客气回答。

    此时江锦上房间的门并未关上,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而医生和他的对话,唐菀也听了个大概。

    无非是让他静养,注意休息,还有些平时需要注意的事,因为是老生常谈,江锦上心思又在外面,并没入耳,倒是唐菀听得真切。

    快吃中饭的时候,唐菀才说中午约了人,不在家吃了。

    江锦上拿着小棍儿,逗弄着鸟,唐家廊檐下悬挂了两个鸟笼,里面有老爷子养的两只画眉。

    他余光瞥见墙角还有些渔具一类的,都是老人家平时消遣打发时间用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钓鱼穷三年,养鸟毁一生”?

    他对此没兴趣,自然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追求这些,最主要的是有些人年纪轻轻就喜欢这个,现在生活节奏这么快,这些人怕是真闲的。

    余光瞥见唐菀换了衣服出门,简洁黑色小西装,紧身包臀裙,内搭白色衬衣,简约而端庄,姣好身材一览无遗。

    江锦上目光从她纤细的腰肢上晃过,棍子下手没个准儿,一下子戳到画眉身上,这鸟叫声本就大,被他戳得狠了——

    “秋秋秋——”扑棱着翅膀。

    这种声音是在告诉主人:我特么害怕啊!

    江锦上只是客人,两人关系也没到那个地步,自然也不方便问她去做什么,好在唐老开口了,“出去见陈经理?”

    “嗯,谈点事,要不要糕点,我回头正好给您带点。”

    “行啊。”

    ……

    唐菀离开后,唐老才佯装不经心得走到江锦上身边,“这陈经理四十多了,她工作室的合作伙伴,早就结婚了,孩子马上读高中,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还来带孩子来家里吃过几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