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就天生一张冷白皮,此时嘴角血色褪去,更显病态。

    屋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物混合味,床头挂着输液瓶,药水顺着输液管缓缓进入他右侧手背,而他却睡得昏沉。

    “他这个严重吗?”唐菀下意识压低声音。

    “还好,请了医生看过,没大碍。”江家人对此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唐菀也不可能真的看一眼就走,在房间坐了一会儿,盯着江锦上,若有所思。

    关于他为何生病的传闻非常多,流传最广的有两个版本。

    一是江夫人生他的时候出了事,受到了惊吓,所以他是早产儿,天生病弱。

    另一个版本则是,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他亲哥害的,晚上给他下了慢性毒药,白天还折磨欺负他,就是怕他和自己争继承权。

    而此时守在病床前的江家人手机震动起来,他慌忙接起来,低声说道,语气恭顺:“喂——”

    “他吃药了吗?”因为房间过分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唐菀也能听到一二。

    “还没。”

    “他不吃就给我灌下去!”

    声音低沉喑哑,极具震慑力。

    “这个……”

    话都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这人显然是强势惯了。

    唐菀略微蹙眉,这声音浑厚,听着年纪却不大,还敢这么指挥江家人的,怕也只有某人大哥了……

    对病人用灌的?这么魔鬼?

    这都什么狗屁哥哥!哪有这么对病人的。

    “唐小姐,抱歉,五爷有时不太配合治疗,家里会比较着急。”江家人知道唐菀听到方才的对话,尬笑着解释。

    “没事,可以理解。”

    唐菀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有些观念深入为主,很容易生根。

    她此时对某个大哥没半点好印象,导致以后进了江家,防贼一样提防着某人,生怕他再害了自己“短命”的丈夫。

    唐菀在房间待了会儿,手机来了个电话,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落雨的平江城,整个天空都灰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