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

    这个答案不言自明。

    庆元帝刀子般的目光盯在江慕乔身上,抬手便道,“抓住她!”

    锦麟卫闻声而动,立刻冲了出来。

    楚云铮护着江慕乔,两人被围在中间,场面一触即发。

    惊心动魄间,一直旁观的太后忽然开口,“皇帝。”

    庆元帝神色略略放缓,“母后,您可是累了。儿子叫人送您回宫。”

    老太后被人扶了起来,她站在烛火下,目光平和睿智。

    庆元帝心头的烦躁略减,又喊了声,“母后?”

    太后微微摇头,“皇帝,不可冲动。哀家记得娇贵嫔在昏迷之前曾经说,要你莫要被表象所惑,越是高呼着为她主持公道之人,必定另有所图,你可还记得。”

    庆元帝回忆,的确想起沈娇说过这话。

    太后嘴角笑意多了几分,“你能想起,这便很好。皇帝,照哀家看,此事未必是老二媳妇做的。”

    见皇上变了脸,太后摆手,“罢了,哀家知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别信老二媳妇。你若坚持老二媳妇为凶手,哀家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她。”

    太后是皇上的亲娘。

    亲娘发话,即便是震怒的庆元帝亦不得不从,“母后,您有什么法子?”

    江慕乔也望过去,她没想到太后会在这关键时刻替她说话。虽然她有能力自保,也能证明清白,可这种被人相信的感觉,实在是太好。

    望见她眼中的感激,太后微微一笑,“这法子也很容易。”

    “皇帝,哀家刚刚听说娇贵嫔身中奇毒无药可医,不如,你叫老二媳妇过去瞧瞧?若是老二媳妇能把娇贵嫔医好,那么是她害了娇贵嫔这事儿便不攻自破。”

    庆元帝点了点头。

    这话是真的,若真是江慕乔害人,那她也没必要再多此一举的救人。

    可这事儿的关键在与,若不能把沈娇医好呢?

    “母后,若是她医不好……”庆元帝又问。

    太后便看了眼被锦麟卫围在中间的江慕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