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的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是抢了过来。这般急切,让沈娇愈发不安,不由道,“姐姐!这不妥,您好好想想!”

    “不用想。”沈玉暖抱着孩子,单手将卷轴摊开,放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

    明黄色的锦缎,用金银线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这是大齐最尊贵的圣旨,若是再盖上玉玺,便足以支撑满满登基。

    百姓不愿如何,百官不忿又如何,再无人能撼动满满的地位。

    “娇娇,你帮我抱着孩子。”沈玉暖将抱着孩子的小被子递了过去,两只手把圣旨捧了起来。

    她长叹一口气,“皇上,只要盖上玉玺,这份圣旨就起效了,对么?”

    “便是不用圣旨,我说过的话也一样算数。”楚云铮说罢朝她轻轻点头,“不过玉玺就在你脚边,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即刻盖上,再无任何后顾之忧。”

    沈玉暖外头看了眼玉玺,在沈娇焦急中,她忽然又一笑。

    “哪怕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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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对皇上真要把皇位让给满满心有疑惑,但是现在不会了。”

    她有楚云铮亲手写下的圣旨在手,甚至玉玺就在自己的手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苏培一声长叹。

    倒底是最坏的结果,可是,若是皇上真要把这天下叫给了沈玉暖母子,那他也不必在这朝廷中呆下去了。

    要么告老还乡,要么也跟着郑守节去南方,总之,他要离开。

    郑守节也眉心紧蹙,对他来说,这也是最坏的结果。世子之母倒底也是凡俗之人,拒绝不了皇位的诱惑。

    此时此刻,郑守节倒是忽然后悔之前没有答应了苏培的提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能赶在沈玉暖和琮王世子进宫之前,抢先一步除掉他们,也不至于陷入今日之局面。

    不过……

    郑守节悄然打量了沈玉暖和她怀中的孩子,心中发了恨。

    有命当皇上,可也要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才是!

    这么一想,郑守节反倒从容了,他低着头,心中默默盘算。

    可也就失神的片刻功夫,却只听寂静的紫宸殿中,忽然响起了“刺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