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声慢转身离开,他不清楚这位少帅对自己的追求是一时兴起还是恶意的玩弄。

    老白的死,是个警告。

    感觉到门外人越走越远,军阀三哥急了,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也顾不得自己的造型,大喊道,“君声慢!你别走!我早就察觉到你来了!我摆了那么久姿势,你都没被我帅到吗?”

    君声慢脚下一滑,险些摔了。

    “你来看我,就说明你对我还是有一点心思的,对吗?”军阀三哥顾不得自己的腿伤,单腿蹦到门口,扶着门板问道。

    君声慢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只是加快了步伐,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此情形,军阀三哥没有追上去,只是扶着门板痴痴地笑着。

    君声慢回到酒席上以后,发现军阀三哥派来陪酒的两个小兵依然醉着,颜子靖正毫无形象地啃着一个猪蹄。显然,颜子靖刚刚趴在桌子上是装醉。

    见君声慢回来了,颜子靖挥了挥油腻腻的手,“四弟,酒不喝就算了,这些菜都挺好的,不吃就白瞎了,来,吃一些。”

    “大哥,你……我……”君声慢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颜子靖抓了一只猪蹄递给君声慢,“有食物就快吃,饿着自己就不好了。”

    君声慢看着手里油腻腻的猪蹄,还是开口道,“你不问……”

    你不问我刚刚偷偷去了哪里么?

    你不问问我对那个人是什么感觉么?

    你不该教育我,让我快些娶妻生子为古家传宗接代么?

    你不该怒火中烧,斥责我侮辱了古家的名声,愧对古家祖宗吗?

    你为何如此淡然,好像未曾发生此事呢?

    见君声慢欲言又止,颜子靖道,“家里有二弟和五弟,他们两个在,咱们古家就有人传宗接代。大哥是战地记者,这条命随时都会没了,所以大哥不会娶妻生子。至于你,离开古家那么久,传宗接代什么的,无所谓啦。”

    听罢,君声慢无言以对,自家大哥的思想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见君声慢不说话,颜子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弟,你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些年古家欠你太多,你没义务为古家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管他世俗如何,你若舒心,便是最好的。”

    “大哥…”君声慢忽然觉得说什么话都苍白无力,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就在他感动得不能自已时,颜子靖道,“好啦,我手上的油都擦干净了。”

    君声慢连忙看向自己的衣衫,肩膀上果然有一个油腻腻的手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