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葆和堂的魏大夫来了!”

    眼前一花,女声伴着金光闪闪的影子进了来,让再次进入虚弱身体的宋窈眼睛更是睁不开了,这得是戴了多少金翠啊!

    “大夫,快给我家孙女看看,不拘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可一定要把她救活啊!”老太太这才让开地方,对着被扛过来满头是汗的魏大夫说。

    魏大夫擦了擦汗,这趟真不该来,京城里哪个大夫不知道宋家大小姐没救了呢。他原来也是来给她诊治过的,后来大概是宋家也觉得没必要了,渐渐就不请他了。

    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宋家小厮进了医馆不由分说就把他扛了过来,说是家里等着他救命呢。他就奇了怪了,这家人是脑子里哪根线又搭上了?

    既然来了,过场总是要走的。没有大夫连脉都不诊,就直接判人死刑的。

    魏大夫冲老太太点点头,没多说也没多问。做他们这行的,见过大家里阴私的事多了,谁管他们为啥又把宋大小姐的命看得这么重了呢?

    他坐到了近前,拿出诊箱垫帕,手覆上那支已经枯瘦的显形的手上,闭目沉吟,但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咦?不对...

    魏大夫眉头一皱,这脉比前几年他来诊时更加无力,这都在他意想之中,可怎么在死脉之间又多了一丝隐隐的跳动,似乎有回转之相呢?

    老太太看着魏大夫的神色,着急的开口欲言,“大夫...”

    魏大夫另一支手立刻抬手制止,吓得老太太和王氏把话又憋了回去。魏大夫又凝神细品,他一定要把这奇怪的脉相诊清楚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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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佑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恍如隔世,他甚至都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可这梦也太过真实了,那虚弱无力感和现在鼻子上沁出的汗都告诉他,那都是真实发生的。

    可他现在没时间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眼前一室的人跪着呢,好像跪得还格外老实?

    这些老油条是怎么想开的?

    “起来吧。”韩佑淡淡的说。

    一声令下,所有人站了起来。有些打晃的还互相扶了扶,这跪的时间可不短了,看来承王确实心里不舒坦了。

    “先帝去前命我辅佐新帝是对我的信任,如今还望各位辅我,天佑我朝国泰民安。”

    韩佑一板一眼的说,现下还哪有人敢不应的,不管是几朝元老还是朝堂新贵,全都一一应下,恨不得立时就表了忠心。

    可别再罚跪了,再来一次可受不住呀!

    韩佑虽奇怪他们的态度转变,但还是依规领着他们去给新帝请安,准备新帝登基事宜。这么多年刀口噬血的日子早就让他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虽然他现在十分想弄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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