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而漫长的会诊结束,万池方案没听几句,只顾着盯着周修竹的手腕看了,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被他攥出红痕的手腕和他扭动的腰肢。

    直到周修竹对他说:“好了,现在做一下口扫,你可以躺下了。”万池着才回过神来。

    口扫的机器竟然是一个粗长的长方体扫描仪,顶部微微弯曲,留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光感扫描口,需要让牙齿贴着这个光感扫描口全部扫描一遍,不知是不是万池心虚,扫描仪塞进嘴里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和那晚被自己的阴茎填满口腔的周修竹没什么两样,扫描仪有些大,尤其是扫描后牙的时候需要把嘴张到最大,周修竹带着医用手套的双手不带一丝温度,一手拿着扫描仪,另一只手辅助万池做出比较容易扫描的姿势。

    冰冷的机器在万池嘴里游走,万池心想他其实更愿意把周修竹的那东西放进嘴里,尽管嘴大张着很难受,他还是尽力配合着周修竹的动作。

    只是他觉得扫描慢慢就变了味,刚开始确实是在贴着牙齿移动,可是周修竹地动作逐渐粗暴起来,扫描仪也不再只贴着牙齿了,有好几次狠狠捅到了他嗓子眼,快把万池生理泪水都逼出来了。

    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周修竹的双眼,瘦削的下半张脸被宽大的口罩挡住,那双眼睛毫无情感,甚至有些冷若冰霜,他的动作好像一个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惩罚。

    想到这里,万池明白了,周修竹就是在报复。

    还挺记仇。

    但周修竹低估了万池的变态程度,那晚之后,就算是周修竹只是站在万池面前,都能勾起万池的情欲,更何况现在他拿着一个那么形似假阳具的东西往他嘴里捅,于是他干脆享受起来。

    紧接着周修竹就感受到万池竟然配合着他打开喉管,方便他捅的更深,周修竹其实在性爱方面没有经验,他这样做也仅仅是为了发泄一下不满,可是没想到他不仅没报复到,还让万池更……兴奋了。

    看着躺在操作台上的万池用炙热的眼光盯着他,嘴里插着扫描仪,周修竹动作不下去了,刚想抽出来,万池就整个含住了仪器,仿佛真的在口交一样。周修竹不禁想起那晚他给万池口交的场景,其实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想到自己也像现在这样张着嘴巴给他操,周修竹心中就羞愤难当。

    他慌乱之中想赶紧把扫描仪从万池嘴里拔出来,可是万池却和他较劲起来,两个人推拉之间,扫描仪在万池嘴里抽动的幅度更大了,万池的双眼甚至有些猩红,头发也散乱下来,唯有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周修竹的脸,仿佛想要透过口罩看出些什么来。

    万池在找周修竹那晚的样子,他找到了。

    当周修竹慌乱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不再冰冷,湿漉漉的眼神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小鹿,万池满意地松了嘴,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

    周修竹有些狼狈的拔出扫描仪,随后像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赶紧把扫描仪扔出去,瞪着万池说:“万池,你疯了。”

    万池倒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随后他狡黠地笑着说“没想到周院长还有这种癖好。”万池嗓子甚至有点嘶哑,但是语气中笑意不减。

    周修竹虽然理亏,但还是反驳道:“正常人谁会对着医疗器械发情啊!”

    万池摇头:“我不是对着医疗器械,我是对你。”

    每次万池说出这种赤裸裸的话的时候,周修竹都有一种难以反驳的无力感,他不再理会万池,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脱掉手套,反正今天的检查也结束了。

    他看着躺在那里毫无离开的意思的万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照片记得删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透露着心虚。

    果然,万池问:“你说什么?”

    “我叫你把那晚的照片删掉。”周修竹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忐忑得不行。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周医生。”万池故意把后三个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