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那个吻,阿黎又觉得应该不是,他觉得太子对她的心态好像是把她看成了一个属于他的小玩意,因为她欠他的,命也是他的,只能死在他手中,所以什么都要听他的,顺着他才行,这也是她提出解除婚约时,他为何那么生气的原因。

    阿黎摇头,“他没有那么闲,怎么可能为了折磨我就让皇上赐婚?其实皇上原本是属意林丹慕和穆欣的,听说太子不同意,这才作罢。我觉得他可能是很讨厌联姻,想找个好掌控的,我无父无母,又有些怕他,他这才选了我。”

    听他这么一分析,陆怜怜对她充满了同情,焦急道:“那怎么办?没有感情的婚约,岂能有好果子?不要嫁给他了,我们想个办法让他退亲吧!”

    怕她万一胡来,惹怒皇上跟太子,阿黎道:“皇上都赐婚了,岂容我们胡闹?我这次又惹怒了他,他心中必定已经极其讨厌我了,说不得回去后就求皇上解除婚约了。”

    “他跟皇上关系不是很僵吗?又岂会求到皇上身上?听说他每次跟皇上说话,皇上都气的砸杯子呢!”

    阿黎微微一怔,显然忘掉了这点,她迟疑了一下,“他若是想退,总归有法子吧?”

    陆怜怜却有些不乐观,若非表姐怀着孕,她真想好好找她告告状,表姐那么聪明,若是不想让阿黎嫁给太子,肯定有法子吧?想到她昨天还那样对阿黎,她愈发有些惭愧,忍不住又低声道歉。

    “阿黎,昨天我是觉得自己事事比不上,心中有些嫉妒,才说出那样的混账话,要怪就怪我心胸狭窄,我没有真不想理,当时只是在气头上,说说就过去了,我跟哥哥吵架时也总说再也不要理他了,要是让难过了,打我几下都行,只要别跟我生气,怎样都可以。”

    阿黎摇头,她没有生气,昨天是陆怜怜第一次跟她吵架,她当时吓坏了,才不管不顾地去找了太子,其实仔细想想,以表姐的性子,怎么可能真不理她?阿黎心中也有些歉意,“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都不知道表姐为何跟我生气,我若是再细心些,说不准就发现了。”

    两人都有些自责,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不好,反应过来后都忍不住笑了,陆怜怜走时,还跟阿黎拉了勾,说好了以后都不要跟她发脾气,不然就是小狗。

    ——

    顾景渊回到东宫后,心中的怒火才一点点消散,想到她脖颈上的伤,便将宫内药效最好的药膏翻了出来,想让人给她送过去,偏偏临到关头,骄傲的自尊又让他迈不出去那个坎,她刚说完退亲的话,分明是瞧不上他,他又巴巴地去送药,未免太廉价。

    顾景渊拿着药,从天色隐隐泛黑,一直到夜色深沉时,才终于下了决心,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未免太掉价,他终究是伤了她,理应负责,偏偏他自尊心又极强,根本不想让她知道他原谅她了,顾景渊迟疑了一下,干脆换了身黑衣,自己悄悄出了宫。

    汝阳侯府离皇宫算不上太远,他施展轻功,没用多久就到了。

    太子来过汝阳侯府一次,隐隐记得此处的布局,汝阳侯府的防卫算不上森严,他轻功又极好,想避开护卫,自然简单,没用太久,他便来到了大房。

    这个时候大家早就睡了,阿黎自然也睡着了,外面守夜的是青竹,顾景渊放了点药,等她沉沉睡了去,才摸到阿黎的房间,为了方便为阿黎盖被子,房间内染着火烛。

    顾景渊直接走了进去,床上的小姑娘睡得很沉。她面朝外,小脸半压在枕头上,身体缩成一团,小腿在外面搭着,裤腿上翻,露出来一截儿白皙的肌肤,莹白的小脚丫在烛火下晶莹剔透的很,顾景渊瞧了一眼,眼眸微微沉得有些深,抓住小姑娘的腿将她塞回了被子里,阿黎忍不住动了动,这一动便扯到了后腰。

    她疼得嘶了一声,小手下意识覆在了腰上,顾景渊蹙了下眉,想到他曾将人压在了桌子上,他直接点了阿黎的穴,长臂一捞,将人捞到了怀里,为了方便查看,顾景渊直接坐在了床边,将阿黎半抱到了怀里,直接掀起了阿黎的衣服。

    他心中根本没有守礼的意识,在他心底,确实像阿黎想的那样,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也不觉得这般对她有何错。

    阿黎上身穿着雪白色的亵衣,以及一个红色的肚兜,太子掀开她的亵衣后,率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红色绸带系在她腰上,衬得小姑娘雪白的肌肤,愈发的莹白了几分。

    顾景渊被晃了一下,才回过神,绸带有些宽,又系了一个结,恰好遮住阿黎的伤,顾景渊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去挑她腰上的绸带,解开后,便看到了她的伤,伤痕比脖颈上的还要明显,顾景渊眼底再次闪过一抹懊恼,根本没料到这些举动都能伤到她。

    他伸手将药瓶拧开,剜了一些药膏出来,亲手给她涂了上去,只涂开自然是不行的,还需要将淤血揉开,之前紫荆为阿黎上药时,见她疼的厉害,根本舍不得揉,这就导致伤口青紫的又厉害了些,顾景渊伸手搓了搓,入手的是小姑娘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心无旁骛地将淤血揉开,才察觉到这个姿势有些不对,温香软玉在怀,她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身上也带着一股极其好闻的清香,令人莫名的心驰神往,顾景渊心中有些紧,将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