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带着并不平静的心情走出了巷子,却在转角见到了熟悉的人:

    “布鲁?”

    杀手还是穿着黑色紧身衣,眼睛里像沉了冰,冷冷地看过来:“你看到维奥莱了吗?”

    他的话又让他回想到了刚才那一幕,心脏蓦地地抽痛了一下,转瞬恢复,他挂上笑脸:“他在我刚出来的酒吧包厢里,正在和人……鬼混。怎么,你找他有事?”

    布鲁眸色一沉:“和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耶鲁不想再提:“他叫简思诺……”他摆摆手,有点说不下去了,抬头却发现布鲁眼中溢满杀意,不由愣住:“你认识他?”

    布鲁瞥了他一眼,不再浪费时间,幽灵一般从耶鲁身侧飘过去:

    “他是我的。”

    耶鲁站在原地好一会,空洞的大脑仿佛接受不了太多信息而卡带的齿轮,半晌才咔哒咔哒地重新运转:

    “……你的?”

    “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说不出的委屈和怒火一起冲上头顶,耶鲁不明白怎么他只是弄丢了简思诺两天,这几个兄弟就都和他看上的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懊丧地蹲在地上,像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大狗,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鞋尖却朝着来时的方向。

    “我就看一眼,”他对自己说:“如果布鲁要杀他,我是绝对不会拦他的。”

    耶鲁正往酒吧折返时,布鲁已经潜入了酒吧二楼,他悄无声息地沿着走廊听着四面八方的嘈杂声音。在这无数声音中,准确地辨认出了那道带着点冷意的清脆的少年音色。

    “啊,啊哈……拿,拿出去啊混蛋!”

    “呜呜快要死掉了……好胀,好难受。”

    “掉出来了嗯~别,别再塞进来……”

    那声音又哑又媚,像冰化成了水,浇在布鲁心头,让他心脏痒痒的。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是一间包厢,半开的门缝里传出少年动情的呻吟,引得他下腹也微微发热。

    他悄无声息地从门缝潜进房间,入目是一片雪白雪白的脊背,形状优美的蝴蝶骨正颤动着,漂亮的脊线上是密布的吻痕,从脖颈一直向下延伸至尾椎深处,一副被亵玩透了的美景。

    杀手眼神暗了,但身体仍旧紧绷着,强制把视线从那副漂亮的身体上撕开,去看旁边坐在地毯上好整以暇的男人,他的兄弟。

    常年游走于黑暗之中的血腥气似乎被维奥莱屏蔽掉了,他头也不抬,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包厢里多了个人,专注地拉扯着手中的物体,葱白的指尖勾着黑色的套圈,对比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