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开始,大家再次纷纷解囊,猜测女孩下一步要干嘛。夜诺却没有再赌,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是人人都懂,贪婪才是原罪。

    更何况,他总觉得那个白衣女孩,貌似有点越来越不对劲儿。他双眼盯着那女生,白衣女生蹲了一会儿,发完朋友圈后,仍旧没有离开。

    坐庄的大叔调侃道:“这女娃该不会准备坐一个晚上吧。”

    “也有可能是准备等备胎来接她。现在的女娃,漂亮的哪没几个备胎的。”身后一个戴着帽子的青年愤慨的撇撇嘴,不知道是不是曾受过感情伤害:“我打赌五百块,等一会儿肯定有老实人备胎来找他。”

    “很有可能。”拿着望远镜的男子打鸡血的精神一振:“这女娃貌似在和好几个人同时聊天,你们猜等会儿来接她的,会是正牌男友,还是备胎?”

    事情越发有趣了,大家打赌的热情高涨。毕竟八卦,谁不喜欢。能住这儿的,哪个不是社会底层,被生活碾压进尘埃中的失败者。凉凉秋晚,睡不着还有乐子看,甚至有钱赢,就是这些人最大的乐趣了。

    夜诺更感觉不对劲儿。那个女子的身影,似乎突然模糊了一下。可是附近的人没有谁发现了。

    又等了几分钟,没有人来接女孩。坐庄的大叔开开心心的准备收钱,就在这时,拿着望远镜的男子猛地浑身一抖,浑身冒鸡皮疙瘩。

    “等一等,这个女的,好像发现咱们在偷看她。”

    “怎么说?”有人问。

    “她在手机上打字,说对面楼一群变态在看自己。要找人杀死咱们……”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秋夜的冷风中,冒上了所有人的脊背。夜诺身后的青年笑道:“怎么可能,我看她就在说说气话。”

    “我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女子又打字了,她说,要亲手杀了那些偷窥自己,幸灾乐祸,还拿她赌钱的混账。”拿望远镜的男子浑身抖了一下。

    “不对啊,她就算能看到咱们在偷看她。但是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拿她当赌注。不应该啊,老哥,你该不是在故意唬我们?”戴帽子的年轻人道。

    话音还没落,楼下的女子突然就抬起了头,姣好可人的嘴角咧开一丝阴森怪异的笑。那笑将她的漂亮打的支离破碎,只剩下不协调的诡异。看得人心里瘆得慌。

    女子举起手机,缓缓将屏幕朝对面楼转过去。不知为何,就连住在六楼上的夜诺等人,竟然清晰的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字。

    “你们都是混账败类,你们都应该死。幸灾乐祸的人,全都要死。”

    “死,死,死。”

    “杀,我要杀了你们。”

    看到屏幕的人,从脚底冷到了脑袋。一阵风吹来,所有人仿佛都听到了一阵犹如耳畔发出的阴恻恻的凄厉笑声。

    “哇,特么,好恐怖。”戴帽子的青年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

    屏幕上的字,自动滑了起来。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