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嘭”地一声,无忧被吓了一跳。原来有一扇大门被穿堂风一吹就关上了,另一扇门则还是开着的。

    渐渐地,无忧有一种寒意渐消的感觉。他心里一动,用望气术一看之下,发现大堂里的那一层黑色煞气变得更稀薄了一些,也没有那么厚了,绕着大堂翻翻滚滚旋转得也更慢了。

    无忧想知道这跟那扇门突然关上是否有关联。他朝站在大门外的那个衙役喊道:“差大哥,麻烦你把那扇门打开来。”

    当那扇门再次打开后,无忧发现里面的煞气又恢复到之前的强烈程度了。很明显,煞气跟这门是否关上是有关联的。

    “差大哥,麻烦你把两扇门都关上,谢谢!”无忧又吩咐那衙役。衙役把门关上了,然后趴在门上从门缝中朝里面偷看,心里还嘀咕着:“这县衙都搞死了几个县大爷了,一个人关在里面怪瘆人的!”

    等无忧从大堂里开门出来的时候,邝县令也从外面回来了,一直站在门外等无忧。

    “无忧小兄弟,找到破解之法了吗?”邝县令问道。其实他也不指望无忧那么快就能找到解决办法,毕竟十来年遗留的问题,哪有那么容易破解的。

    无忧点点头,自信地答道:“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问题的根源,解决起来也不难!”

    邝县令没想到无忧这么有把握,追问道:“你真有把握?”

    “我自己说了也不算,到了初六的悬赏大会上,让同道们一同来见证吧!”对于解决之道,无忧觉得光他自己口说无凭,等其他同道一起见证之下才更有说服力。

    邝县令点头道:“这样也好,现在邻县的风水大师已经到了,晚点他们就会来现场勘察。”

    “邝大人,那我就到了初六再过来。”无忧与邝县令告辞后,直接来去了县学找陈少山。

    县学门房的于老头一看到无忧来了,连忙热情地带他去找陈少山。陈少山今天来到县学时特意叮嘱过于老头,所以他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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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初六,也就是邝县令召集一众风水师举办的悬赏大会的日子。

    悬赏大会由县衙的韦主簿主持,参会之人齐聚于县衙大堂。韦主簿当场宣布,本县知名士绅联合出资三千两赏银,而出资的士绅也均到场观摩。

    韦主簿还宣布参与悬赏大会的风水师一共有四位,其中就包括无忧、本地县学的风水教谕王夫川,另外两位是相邻两县的风水泰斗。王夫川是本县的风水泰斗,也是县衙的风水设计者,肯定不会缺席。

    两位邻县的风水大师是邝家通过家族人脉邀请到的。为了表示对他们的信任和尊重,也不方便邀请太多风水师来凑热闹。而且以他们在各县风水界的泰斗地位,邝家也对二人的能力深信不疑。

    而无忧纯粹就是邝县令歪打正着,在路上偶遇的。当韦主簿介绍到无忧的时候,其他三位大师和观摩嘉宾都用怀疑的眼光打量无忧,这样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能干嘛呀?无忧倒是很淡定的样子,丝毫不受他人影响。

    这些风水师中,本县的风水泰斗王夫川是最不爽的,而他又不得不出席。不管是他自己找出了县衙的风水问题,还是其他三位风水师找出了问题,都是打他的脸。他自己一直坚持认为他设计的县衙风水没有问题,也不可能主动找问题打他自己的脸。因此,实际上就是邻县的两位风水师和无忧三者之间的比拼。

    邻县的两位风水大师都已经提前在县衙勘察过了。

    第一位出场的风水大师叫张东林,一身中年书生的打扮。他分析道:“这县衙风水最大的问题是,大堂前面没有修建一个院落,以此来缓冲由前面直接冲入大堂的气流。这就导致大堂被来气所伤,直接表现为前几任县令大人遭到无妄之灾。所以,只要在大堂前面加一道大门,进门后设置一堵照壁,在两边修起围墙,把大堂围起来。”这一点无忧第一次来县衙也发现了,但他不认为这一点会严重到连损几任县令。

    王夫川老爷子立即站起来,振振有词地反驳:“二十年前县衙改建时,不修建院落是有原因的。第一个原因是,本县地处偏远,当时财政拮据,能省一个院落就省了。第二个原因是,当时的县令毛大人,生性不喜受到院落的拘束,他更喜欢开放式的衙门。因此,老夫最终把大堂修建在龙脉之龙嘴吐珠的位置,借助至强的灵气压制由前面直接冲入大堂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