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瞧着秦心兰脸上得意的笑,缓缓说道“我有什么好眼热的,七姐刚才也说了,我家夫君是何等身份,难道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找不到,那还真是让满京城笑话了。”

    “不过七姐,姐夫还没有功名,身份也只是庶子,以后分家只能分得家产的一成不到,你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以后可怎么办啊?”

    “不过七姐也不必太过担忧,我这个做妹妹总不能看着姐姐被饿死,以后生活若有难处,只管来寻我就是了,跟我拿钱总好过总朝娘家伸手要好,要知道出嫁从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七姐跟家里拿钱,应该是拿习惯了吧,想来不会介意名声问题,到是我小题大作了。”

    秦心月轻飘飘几句话,抓住了秦心兰的命脉,差点将秦心兰活活给气死。

    屋里两位候府小姐闻言,瞬间想通了。

    秦心兰已经嫁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值得拉拢的秦府嫡女,而是朱府庶子正妻。

    朱哲若是有出息还好,若是没出息,秦心月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秦心月见秦心兰脸色铁青,又轻飘飘补了几句,“听说姐夫明年要参加科考,七姐回去一定要小心给他调养身体,若是赶考时生病或出了意外,那一辈子可就耽搁了。”

    秦心月将意外两个字咬得无比重,在场有点心思的人都知道,她在暗示朱哲明年不能参加科考。

    秦心兰回门那天被秦心月嘲讽过身份后,便一直很介意朱哲没有功名,加上他又是庶子,总觉得画舫里大家看她的眼神变了,没有以前的恭维。

    秦心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掀桌大骂的,冷笑道“八妹真是好家教,仗着夫君的权势在外胡言乱语,若是司空大人知道你威胁参加科考的举子,回去不剥了你的皮。不过谁叫你是个没念过学堂的庶女,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秦心月懒洋洋动了动身子,一脸讽刺看着秦心兰,“七姐怀孕后是糊涂了吗,我只是担心姐夫而已,怎么就成了威胁科考的举子,还好这里众多夫人小姐能替我做证,不然你这一盆脏水泼过来,还真有点麻烦。”

    宁远候府的小姐宁静怡突然出声,“秦心兰,我们可听的清清楚楚啊,司空夫人只是关心人而已,哪里有威胁啊。”

    一旁安思柔闻言也赶紧出声,“是啊,你就算怀了身孕,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冤枉好人啊。”

    安思柔看的特别明白,秦心月和秦心兰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比起嫁给朱哲的秦心兰,更愿意拉拢嫁给司空晏的秦心月。

    秦心月对安思柔和宁静怡轻轻点头,柔声道“还是两位姐姐明事理,不像我七姐胡搅蛮缠的。唉,谁让我们同姓秦,一笔也写不出两个秦字,刚才的事我没放在心上,大家也别放在心上了。”

    宁静怡和安思柔正打着拉拢秦心月的主意,哪里会唱反调,周围的人也连连附和,直夸秦心月气量大能容人。

    不远处秦心兰见了,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还好被身边丫环及时拉住。

    宁静怡和安思柔很怕秦心兰再冲动,带着众多夫人小姐出外面赏荷了,厅里只剩下秦心月和秦心兰。

    秦心月看着秦心兰眼神慢慢变得冰冷,嘲讽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太傅嫡女吗,你只是朱府庶子的妻子,没有一点拉拢价值。”

    那些夫人小姐离开后,秦心兰也不再伪装,将恨意和厌恶全表现在脸上,咬牙道“以色侍人,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做派,你又能得意几时。”

    “司空晏只是我不要的人,你捡了我不要的人,还在我面前沾沾自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配你下贱的庶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