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城离樊承的老家也不过六个小时的火车。

    他和云清都没有什么牵挂,各自提了一个小包,坐上北上的火车。

    云清相比樊承,多了几分租房的经验,他没有带樊承去找中介,而是专门往小巷或老社区里钻,翻找房东直租的房子。

    老社区的条件是差了些,但省了中介费,租金也相对较低。

    不到一天的功夫,让他们在离中心商业街不远的胡同里,找到一处直租阁楼。

    上了年纪的房东,颤巍巍地用钥匙打开门,里面被上下隔断分成两层,一条楼梯直通而上。

    楼下楼上都有家具和床,楼上空间很大,又分出浴室和厨房。

    “月租四千五,押一付三。”

    云清和樊承对视一眼,心中都定下来了。

    现在年轻人都离不开手机,没人用现金,老人也懂得与时俱进,学会手机收款。

    樊承掏出手机,对准老人的手机扫码,正在转账时,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送走房东后,他点开一看,是一张附近的剧院话剧表演免费票。

    看时间,是下午六点上映。

    樊承没当一回事。

    云清不会做家务。

    樊承自小住体校,后来去省队,日常比较自立,当即挽起袖子,把楼上楼下一通连扫带拖,换掉床单和被套,又去检查厨房。

    厨房里冰箱厨具一应俱全,浴室里电器完好,看来前任房客没打算给后任添麻烦。

    樊承心里有数,转头下楼,“我去买点菜,你去吗?”

    “不去。”

    一楼的床靠着大窗户,窗外是露台。

    楼外,一棵大树的枝桠延伸到露台,被风吹动时,几乎打在窗户上,金色的阳光透过枝桠洒进来。

    云清半躺在干净的被单上,抱着笔记本晒太阳,懒洋洋得像只猫,明显不打算挪窝。

    “那你在家看门,我不带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