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烧得没完没了了,祝燕隐端了个小椅子坐着晒太阳:“说说他烧纸的场景。”

    场景?家丁想了一下,尽可能地还原,就是先掏出几张符点燃,嘴里喃喃念着潘锦华的名字,说一些长命百岁之类的话,再哭上一场,神叨叨的,知道的是说他儿子病了,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他儿子已经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祝燕隐被这个“死”字戳了一下,抬头看他。

    家丁以为是自己说这生生死死的,公子不喜欢,赶忙道:“我——”

    “有人给他送过信吗?”祝燕隐一口打断。

    家丁摇头:“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咱们的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盯着天蛛堂,绝对没有外头的书信进来。公子这么问,莫非是担心他与焚火殿私下来往?”

    “不是。”祝燕隐站起来,“他要是当真关心儿子的病情,会只在东北念经烧符,却从不让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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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送一封书信过来吗,难道不应该时时刻刻都守着家里的动静?”天蛛堂也是有些财力的,别说隔三差五,就是一天一封书信,也绝对有能力做到。

    家丁迟疑:“那……他不关心儿子?也不对啊,那念经时嘴里重复的,明明就是潘锦华的名字,而且他也没让外人看,都只自己待在屋中疯癫。”

    祝燕隐的声音又轻又快:“念经就一定是在祈福吗,万一是在超度呢?”

    家丁倒抽一口冷气:“死了?”

    “糟了!”祝燕隐突然想起一件事,头皮瞬间发麻,转身就想跑去找万仞宫,却恰好被进门的厉随接进怀中:“跑什么?”

    “蓝姑娘——”

    “在焚火殿。”

    祝燕隐懊恼不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知道,我应该早点想到这件事的,原野月已经发现赤天在利用她了,所以答应与我们合作,是不是?那她怎么同你说蓝姑娘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潘仕候?”

    “她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也不知道背后还有谁。”

    “不知道?”

    堂堂焚火殿的第一护法,会不知道?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原野月似乎真的不知道。等她见到蓝烟与其余十几名万仞宫弟子时,就已经是在焚火殿的地牢中,这群人被关押在雁儿帮与粟山派的隔壁,赤天只吩咐弟子严加看管,却并未解释人是从何处抓来的。

    祝燕隐追问:“所以蓝姑娘他们只是被关押着,并没有被用来练习噬月邪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