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

    厉随指着其中一处小扣:“看不清楚,这一片是挑扁担还是老烟锅?”

    江胜临人间疑惑,你说什么呢,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一个老烟锅。

    厉随嫌弃:“你在他画的时候,就没问清楚?”

    江胜临答:“我还真问了,但没听懂。”

    从试图理解到当场放弃,可能也就两三句话的时间吧,总觉得在自取其辱,不如闭嘴。

    厉随摇摇头,卷起桌上图纸:“罢了,我亲自去问。”

    “等会儿!”江胜临一把拖住他,“你这黑天半夜的,万一又把人吓病了呢?先等一夜,明天我想办法,把祝公子给你接过来。”也省得管家再絮絮叨叨,说不定又要去重金找死士,头都要秃。

    厉随不悦:“我不想浪费时间。”

    江胜临据理力争:“把祝公子吓晕,岂不是更浪费时间?”

    厉随:“……”

    也有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该如何说服祝燕隐,也是个问题,江胜临心中排练许久。翌日下午,在去祝府看完诊后,他非常小心地从袖中取出一支飞镖,粗拙古朴,锋刃也被打磨钝了,正好可以握在手里玩。

    祝燕隐不解:“这是什么?”

    江胜临道:“厉宫主让我送来的,说是给你解闷。”

    祝燕隐的手“嗖”一下收回去。

    江胜临赶紧补充:“算破解机关图的酬金。”

    祝燕隐:“……”

    江胜临继续说:“这飞镖名曰寒魄,在江湖中已近失传。”

    祝燕隐看过兵器谱,听到名字,就想起来这该是排名第二的暗器,心中自然好奇,目光忍不住就往上飘。

    江胜临趁机把飞镖放进他手中,又道:“对于天工结的构造,厉宫主还有几处看不明白,所以想请你前往客栈一叙,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

    祝燕隐:“?”

    江胜临连哄带骗,生拉硬拽,用“出门散散心”当借口,瞒着祝章和祝小穗,硬是将祝二公子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