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

    平宥睡到半夜,起来小解。

    一盏油灯不怎么亮,起夜是够了。

    风吹的呼啦啦,灯光摇影子晃,如鬼如魅。

    隐约听见外边喊,平宥五十多岁精神好,耳聪目明。

    披了外衣,太冷、又披上袄,提着灯笼出来瞧。

    没准什么东西翻进杜府,偶尔是有的。

    大门左边看,右边看,突然被抱住脚。

    平宥抬起脚一踩,向前又踩一脚,这是两个,灯笼一照,像是陆阳?

    平宥以为看花眼,忙看,真是陆阳、与他儿子。

    平宥登时一急,半夜怎么这状况?忙喊人来,风大,使劲喊。

    一手拿灯笼一手抓儿子,袄掉了、外衣也掉了。

    奴仆、婆子都来,看见平宥羞臊。

    他小解完就没收拾好,那么大一个想看不见都难。

    婆子觉得有点湿,忙看平陆。

    匆匆抬回屋里,点灯,烧水,收拾。

    平陆和陆阳都摔一脸血,腿肿的厉害,一动就惨叫,这腿怕是不好。

    平宥急忙让人去找大夫,城里冯大夫,要不然把儿子送去。

    平陆缓过劲儿,特狼狈,喝着水,可怜见。

    平宥问“怎么回事?”

    难道拿了烛台不够还想回来偷?拿、他不是没动手?

    平宥突然想,儿子腿被打断了。

    平陆想哭“不知道啊,我记得出门,突然被打,爹我腿是不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