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因为总不肯自己吃亏、跌面子。

    真清官?怎么说怎么听便罢。

    平宥始终不提陆阳。

    乙渠也不说。

    各有各的心思,忙过几天,乙渠又该走。

    夜,平陆躺在床上,十分气不过。

    平宥给他叫的两个伎女,都打出去,药碗也砸了。

    平宥进屋,脸像天那么暗。

    平陆以为坏事,又砸枕头掀被子,咕咚从床上摔下来。

    摔了一嘴牙,所以惨叫也没叫成。

    平宥以为摔死了,急!

    心想再重要没有儿子重要,但他做的不都为儿子?儿子真的蠢啊!蠢死的。

    平陆一动,平宥看他没死,气不打一处来。

    平陆抬头看他爹,摔了竟然不管他?

    平宥看他一脸血,二十多岁的儿子不是两三岁。

    平陆恨的扳起来挥倒油灯。

    火落在枕头,又烧着被子,呼哧成大火。

    平宥眼睛都气红了。这房子他自己盖的,房比不上杜府但里边东西、从杜府挪一点、主家都没说。但这么一把火烧了,他也怕烧死。

    平宥拖儿子。

    平陆还折腾,好像要发泄,反正烧了去住杜府,叫什么不要紧看谁住着。

    平宥气的给他一巴掌,打飞几颗牙。

    火苗窜的快,平宥跑出正房,风一吹浓烟扑面。

    平陆叫一声“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