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几乎看呆了。他手里拿着试剂瓶,呆呆对上了傅继林那有着穿透力的视线,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赶紧低下头,说话也变得慌张、语无l次:“我找到需要的试剂了,现在就走。”

    小助手敢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打扰到了傅博士的思考,每一次傅博士整洁乾净的出现在实验室,都是有了想要研究的新课题。

    好b古代祭天之前都需要焚香、沐浴、更衣一样的仪式感和小习惯,被不少研究所里的同事拿来当做茶余饭後的谈资。

    无论开课题时傅继林有多麽光鲜亮丽,等他的研究步入正轨,傅继林就会又变成邋里邋遢的流浪汉模样,常年在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大多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变化。暗地里都说傅继林是个怪胎。

    等小助手匆忙跑走,看着缓缓关上的门,傅继林站在原地,轻轻啧了一声。

    他知道那些人在背後都说他些什麽,但是并不怎麽在意。反正每次立研究项目,他都能拿到研究经费的大头,那些人再眼红,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些难听的酸话。

    他将戒指从机器中取了出来,用隔离箱封好後带回了办公室。

    傅继林坐在皮质的转椅上,一目十行地看完整个分析报告,看着异常的数据显示,低低笑了起来:

    “就知道这不是什麽普通的戒指,不然廖承允这个老狐狸怎麽能那麽肆无忌惮地用它来攻击我?”

    傅继林的智商奇高,别人专心一门学科就已经费尽心力了,他却因为致力於前沿科学,不仅主攻医学和生物学,私下里更是因为所需的医疗仪器会涉及到许多交叉学科,对理论物理等方面也颇有研究。

    是什麽时候发现廖承允不对劲的呢?

    大概是上一次他没有主动联系廖承允,可廖承允却留言问他还需不需要新的实验T的时候。

    以往要廖承允送来一些健康的实验T时,那老狐狸总是拿乔,三催四请才肯送来十数只健康的动物,品种还不一定一样。

    可这一次对方不仅主动联系他,更是一次X给了将近50只。

    傅继林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廖承允的不对劲,便试探着约廖承允见面。

    两人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这里客流量很大,不会被人特别注意。

    以往两人都是背对而坐,看不出什麽联系,可这一次,廖承允却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东西看他的眼神带着从前没有出现过的贪婪,傅继林抿了一口苦涩的冰美式,轻轻将咖啡杯放回白sE的骨瓷杯碟上,状似不经意地问:

    “怎麽这一次给这麽多?我那边没办法一次X收容这麽多动物。”

    廖承允转动着自己的尾戒,扁平的印章正对着傅继林的方向。

    他看起来很兴奋,腿不停地在桌子下抖动着,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回答傅继林的问题,眼睛却时不时盯着面前的虚空,就好像那里有什麽只有他能看见,可傅继林看不见的东西似的。

    “廖承允”盯着虚空的时间越来越长,眼神逐渐从贪婪渴望变成了势在必得,傅继林敏锐地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了凶猛地杀意。

    傅继林挑了挑眉,点了一份蛋糕,推到了廖承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