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锦正靠在软榻上唉声叹气,眼尾下垂,满脸郁结。瞧着就让人心疼。

    她听见动静扭过头,刚要起身迎接。

    乔姝赶紧揽着她坐下,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关心道:“妹妹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何事了?”

    宋云锦只是摇头,吩咐相宜去准备茶水。

    乔姝到底是过来人,瞧她这神色便隐约猜到发生何事,却又觉得不敢置信,“萧大人竟然舍得同你吵架?”

    “哪有。”宋云锦苦笑:“阿澈的性子极好,平素有矛盾哄两句便能好……”

    乔姝了然,“那这次是你没哄好?”

    “……”

    宋云锦白净的一张小脸皱成团,看起来格外苦恼,几次三番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乔姝是个急性子,被她翻来覆去折磨的难受,催促道:“你有话直说。”

    宋云锦抿了抿唇,像终于下定决心般,勾手示意乔姝附耳过来,“你与李大人……是否圆房?”

    乔姝脸瞬间涨得通红,支吾半天,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唔。”宋云锦将衣袖弯起,洁白的手臂上赤红的守宫砂格外扎眼。

    乔姝震惊地盯着她的手臂,好半天没回过神,饶是她向来伶牙俐齿,眼下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这,这这这……”

    宋云锦将衣袖整理好,生无可恋道:“就如你看到的这般,成亲三年,阿澈从未动过我。”

    乔姝心情复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

    “昨夜,他更是直接睡在了书房。”宋云锦脸颊火辣辣地,羞愧感漫上来,逼得眼眶通红。

    问天下哪个女子被夫君冷落三年恐怕都要疯魔了罢。乔姝心疼地抱着她,道:“妹妹莫要多心,我瞧着萧大人是真心爱护你的,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你何不主动询问呢?”

    宋云锦抽泣不已,气道:“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乔姝拍了下她的背,嗔责道,“萧大人从不在外头沾惹旁的女子,每日下朝便急匆匆赶回府中见你,我家郎君屡次邀请他都鲜少应。只要你一句话,不管什么事,萧大人都能抛到脑后赶回你身边。我说句良心话,天下真的难得如此郎君呐。”

    宋云锦听了她的话,泪眼汪汪地抬头,问:“那,那他是为何?”

    “唔,”乔姝寻思半天,寻摸道,“许是萧大人也不好意思?”

    宋云锦沉默,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成亲前,萧澈连对视都会羞红了脸。她立马便来了精神,抹掉眼泪,“如此说来,还得我多努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