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傅星河,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傅星河怀孕七八个月,想跳脚,又不得不小心翼翼扶着肚子,怕动了胎气,吵架吵不过了,只能温声细语地跟他讲话,可能身上还会有奶香味。

    这样看起来就乖了。

    就是……怎么让贵妃怀孕?

    孟岽庭脑海里突然涌起了一堆被他抛在脑后的画面,盯着傅星河的双眸骤然幽深。

    傅星河的警报声随之响起。

    傅星河卧槽一声,果然怀孕是个危险的话题,好好的,警报声怎么响起了,暴君亡我之心不死。

    她连忙转移话题:“下手的人必然有人指使,包藏祸心,有造反之嫌。”

    孟岽庭突然问:“你是怎么知道香囊有问题的?”

    傅星河圆滑道:“本宫的嗅觉一向灵敏,能闻出一些奇怪的药味。”

    孟岽庭:“能闻出味道不奇怪,知道它的效用可不简单。”

    傅星河见他不好糊弄,只能道:“以前闻过一样的味道。”

    说完她感觉孟岽庭的视线像利剑一样射过来,目如寒潭,看得她仿佛浑身浸在冰水里。

    “闻过?”孟岽庭眯着眼,“贵妃用过?”

    床事之后,用来避孕的药品,傅星河闻过?

    几乎是一瞬间,孟岽庭联想到的是青楼里王逍的说辞,以及选妃大典上,傅星河态度决绝地拒绝验身。

    醋海翻波,孟岽庭被一种全新的情绪劈头盖脸地砸住,只剩下一个想法。

    贵妃不是喜欢他么?难道可以一次性喜欢很多人?

    还是哪个王八蛋强迫了傅星河?

    暴君心里已经浮现了七七四十九种酷刑,挖坟抛尸,株连九族……

    傅星河从暴君脸上解读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她想跟王婵寂或者骆世兮一样,跟别的男人跑,不可能。

    暴君对自己选的人,和她选的人,道德要求不一样,这就很双标。

    傅星河细究了一下这个问题,根本原因是暴君狂妄自大,看不上她选的人,侧面说明不信任她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