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话一套就出来了,傅星河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

    天天想着承主恩?还要独宠!是不是还想当皇后?

    傅星河察觉掌心下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孟岽庭脚尖不动,黑色靴子后跟小幅度地点地。

    等她认真看,又没了。

    傅星河以为孟岽庭不满她压着自己腿,连忙支起身子,正襟危坐。

    她小声嘟囔,嫌我圣前失仪,你自己不也穿一件破衣服,袖口都开了。

    孟岽庭似乎听见了她的嘟囔,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这一眼里,还有滚动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傅星河转开目光,没发现有些人脖子都红了。

    “咳,方才,谢谢陛下救我。”

    孟岽庭强硬道:“近期不准出宫了。”

    傅星河瞪大眼:“凭什么?”

    孟岽庭:“还问?今天的事没给你教训?”

    傅星河:“没啊。”

    孟岽庭:“朕倒是忘了你狗胆子。”

    说起胆子,傅星河也想起一件事了,她不满道:“陛下胆子不大?方才那么多乱箭射过来,也没见陛下多护着自己心脉一点。”

    说的人没觉得自己在关心对方,另一人也没听出来。

    孟岽庭鄙视地看着她:“以为朕像你一样弱不禁风?”

    傅星河就不服气了,伸出食指戳他的胸口:“难道陛下的心不是肉做的——”

    戳到一块硬邦邦、铁片似的布料,傅星河的声音戛然而止。

    尴尬,暴君穿的是她做的衣服。

    她刚才是不是还逼逼这衣服袖口都开了?

    傅星河被自己的绣工扇了一巴掌,脸颊爆红,干巴巴道:“臣妾、臣妾还挺有先见之明。”

    孟岽庭不太想承认自己今天出门,鬼使神差地让福全拿傅星河做的常服,当时福全的表情跟见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