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陛下。”夏眠的声音。

    傅星河穿也不是,敞着也不是。

    她不能勉强系上这件衣服,孟岽庭会意识到她胖得穿不上以前的衣服。

    暴君很聪明,蛛丝马迹都是巨大的风险。傅星河一咬牙,逆向操作,脱了。

    孟岽庭冷着脸,分明是太傅求见,结果到了门口,夏眠说改成找贵妃,他最讨厌被无病呻吟的人绊住时间。

    他推门,冷冷道:“别说要朕陪你回门——”

    “……”

    “……美人计也不管用。”

    孟岽庭扣紧门栓,嘭地关上,愣了好久,才握拳抵着高挺的鼻骨,僵硬地把话说完。

    撞见傅星河脱衣服,这在他的人生中是没有预想、没有经验参照的意外,大脑没有给出继续看或不看的指令,还把躯体的动作反应都冻结了。

    傅星河上衣半脱至手肘,背对着孟岽庭,脸颊已经火烧似的红,声线依然平稳清丽。

    “陛下,敲门是一种美德。”

    孟岽庭见傅星河火速把衣服拉上,掩上那一片白皙细腻的肩胛骨,才不悦道:“换衣服为何不上锁?”

    傅星河:“外面那么多守卫,有必要吗?”

    孟岽庭等了等,发现傅星河依然背对着他,皱起眉:“贵妃就用后脑勺对着朕?”

    傅星河:“这衣服脏了,我等明絮拿衣服。”

    “我有洁癖。”

    孟岽庭没说话。

    屋里的气氛骤然奇怪了起来,仿佛回到他们初遇那一晚。

    如果此时有只小蛇从窗户边爬进来,她定然也会慌不择路地躲到孟岽庭身后去。

    傅星河暗骂自己想象力丰富,连那蛇身上滑腻微凉的鳞片触感都想象出来了,脖颈上一下子恶心出一片小疙瘩。

    都冷成这样了,衣服不能先穿好?真是美人计?孟岽庭“啧”了声,上前帮她把后领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