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急,任务重。”

    万一哪天就撞到暴君手里了,她不能让暴君有丝毫联想。

    想着,傅星河又捏了一块蓬松香甜的红糖马拉糕。

    然后又摸了一块……

    傅星河吃撑了躺在贵妃榻上反省——怎么这么能吃?

    归根究底,是她内心深处在恐惧孟岽庭发现她的身份吧?是身体的本能在催促她改变形貌。

    傅星河啧啧了两声,原来本宫是这么胆小的人,没出息。

    她进宫八天了,算上之前在傅家的日子,一共半个多月。温华殿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就是有点闷,她总不能一直靠点心打发时间。

    傅星河翻过一页史书,不经意问:“最近后宫可安稳?”

    吃人嘴短,何况贵妃总能搞出新鲜的玩意,夏眠想了想,跟傅星河汇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回禀娘娘,大事倒是不曾,有几件小事。俞婕妤听说陛下常去御花园,连着三天在御花园亭子里弹琴,希望琴声能吸引陛下。燕才人不甘示弱,对弹马头琴,两人弹伤了手指。”

    傅星河:“然后呢?”

    夏眠顿了一下。

    傅星河眼含指责地看着夏眠,你分明就还没有讲到精彩处。

    夏眠只好道:“一开始两人比拼技巧,后来见御花园无人,有些争锋相对,比谁声大。”

    那就毫无技法可言了,两道琴声忽高忽低,尖锐高昂。从御花园北角一直传到南角。

    “陛下正在御花园南亭与三王爷对弈,发了火。”

    那岂止是发了火,孟岽庭脸色相当难看。本来他听见一些若有若无的琴声,浑当没听见,更不好奇谁在弹,谁知对方变本加厉,琴声听得他想杀人。

    三王爷还打趣道:“弹琴者用心良苦,陛下何不去看一眼?”

    孟岽庭并没有处理女人事物的经验,这么一点小事就严惩,似乎也不合适,忍了忍,只能叫福全剪掉全后宫的琴弦,杀鸡儆猴。

    因为傅星河不弹琴,所以剪琴弦的宫人没来过。

    傅星河拍案叫绝,不好意思在孟岽庭的眼线面前笑得太灿烂。

    活该。

    等着吧,还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