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戍作为陪同,一路平静旁观。

    叶灏翔坐在木凳上听老僧解签,他没什么兴趣听禅语,靠站在长柱后,静凝着佛堂烛光。

    “施主,是否要上柱香?”慈眉善目的僧人递来三柱香。

    素来便不信佛,开口yu拒之际,贺戍却犹豫了一刻,最后还是点头接过。

    “签筒在蒲团前,可问求心中郁结。”

    “不用,我无它可求,执信事在己为,不由天定。”

    他垂目上香,跪蒲三叩,神态淡漠,眉峰如刃。

    跪拜完,离开前,却被那位老僧猛然叫住。

    “施主留步。”

    一脚已跨出门槛,贺戍又止步,顿了片刻,疑惑回身。

    “这符赠你,切勿丢弃,或许可挡灾祸。”老僧神情讳莫,面容郑重清肃。

    贺戍一愣,后头的叶灏翔催得紧,他笑了笑,拿过那枚符:“谢谢师傅。”

    人影消逝,老僧双目浑浊,自言自语:“阿弥陀佛,相由心生,命格多舛,为情所困,若执迷不悟,恐有一劫。”

    星期五的上午,叶灏翔一声不吭只身一人先飞回了庆城。

    陆光霁打通他的电话,气愤骂道:“你丫够意思么?老g这种缺德事!”

    “听我解释下咯。”

    “滚你妈的。”

    贺戍接问,“提前回去?什么事?”

    “我nV朋友在考场里晕倒了,说是发烧了,在医院可怜巴巴的吊针呢,老子这回真栽了,心疼得慌,哪有心思玩儿?”

    “你nV友什么年级?今天考试?”他忽然不知怎的问了句。

    “跟融妹一样,本来下午考完就放假了,现在可真是一团乱。”

    “嗯,挂了。”摁灭手机,取了瓶汽水,就大步流星往自己房间走。

    陆光霁追上,看他有条不紊整理行李,被口水呛得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