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姑娘,穿着薄纱,长度堪堪到大腿,脸上似乎有种泪痕,目光怯懦害怕的看向进来的今生,语气还有些抽噎:

    “大人……奴家小月。”

    今生视线转了一周,没呆住多久,就忍不住出来了。

    里面还点着气味怪异的香料,以及小倌身上有着浓重的脂粉气,一时半会散不去。

    女副将打开小窗,走出来。

    今生出来,负责服侍人的四个自然也要跟着出来。

    凉风一吹,穿着凉薄衣衫的少年忍不住瑟缩。

    今生坐在画舫一边,他们三人成排坐在她对面,那位叫小月的姑娘怯生生的靠着今生坐。

    对面两边的小倌先开口:

    “奴家小九。”

    “奴家五月。”

    中间那位,垂着眉眼,瘦弱的双肩微俯下:

    “奴家青竹。”

    今生视线瞥向一边冷得几乎要缩成团的小月,“去里面拿毯子裹着。”

    说完,目光落到青竹膝上放着的古琴,挑着眉梢,两手敞着撑在身后,

    “弹吧。”

    青竹应言,起身走到中间,席地而坐,双手缓缓落至琴弦上,拨弄着。

    裹好毯子出来的小月坐回到今生旁边,看向今生的眼中害怕少了些。

    半仰在小船上的小世子爷瞅见一旁装饰好看气派的画舫,见对方也看着,视线就沿着船体看到什么,微微叹气:

    “啧,要不是我爹克扣我银子,现在在里面花天酒地快活人间的人就是我了!”

    小世子爷眼里满是玩味,自顾自的说着:

    “呵,这人可真会玩,男女不忌,一来来四个,小爷我自愧不如。”

    大半个身体置于暗色中的燕清秋,雪白的指尖微动,低压这鸦黑纤长的睫毛,之下沉寂的眸光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