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也只几个小姑娘一起聚聚,所以各家的夫人都是没有陪同一起的,只不过派了府里的少爷们陪同送过去。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少爷们再接了自家姐妹回内城。

    就是连谢家小姐也是如此,并没有因为是未来姻亲的关系,便留宿在庄子上,王熙鸾此来玩的算疯的,就是听闻要去放风筝的王熙凤也玩的高兴。

    元春在送走宾客的时候也是将自家准备点的风筝们当做随礼送给了大家留作纪念,之后以收拾一下,便顺势在庄子上又住了一晚。

    老太太那边就算知道了,也是能理解,“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头一回办在庄子上办宴会,只怕也是玩累了的,在那歇歇也好。

    “省得急着赶回来,这一旦劳碌奔波过多,女儿家受不住,病倒了倒是不美了。”

    “还是老太太心疼孩子,我原还怪她玩的心野了,怕是乐不思蜀,不愿意回来了。”王夫人故意将老太太心里的意思提前一步说出来,也是为了堵住老太太想要埋怨的嘴脸。

    老太太的意思被王夫人提前一说,她也不好再说,只能转换身份,做那个圆场的人了。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对孩子太过苛责了,我们元春才多大,就是玩疯了,那也是孩子心性。

    “何况有我们这些惦念着她的长辈们在,她又怎么会忍心让我们失望,怕也是会早早的赶回来的,你呀也就是太较真了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王夫人装作羞愧的样子低下头,“是,老太太说的是,是我太严苛了,回头我派人去接她回来的时候,定不责骂她了。”

    老太太心里郁闷便打发王夫人离开,只回想起来这阵子王夫人的处事作风,老太太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这管家权原是我给她的,看着好像你们太太事事都是依照我的吩咐做的,就是对孩子如此严苛也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可如今看着听着怎么就如此不得劲儿呢?”老太太忍不住和身边的丫鬟嘟囔了几句。

    “老太太说的哪里的话,我看太太一直都尊敬着您,就是去年后院里进的新人还是挑的老爷喜欢的,贤惠着呢。”

    一说起这个来,老太太也是疑惑,“你说就连大房后院里都接二连三的有了动静,怎么二房那两个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这个她一个做奴婢的可不敢说,“许是缘分没到,老太太忘记了,大房先前两个新纳的姨娘也同样没有动静。

    “大概也是那个几个姨娘福气不深厚,无法孕育荣国府的子孙后代,反倒是后来那两个日夜伺候在老太太身边,沾染了老太太的福气,这才爆出有了身孕。”

    “你这小嘴倒是会说话的,大概真是缘分未到,回头还是请大夫替她们看看,到底是从奴才里面提拔上来,有些也是遭了罪的。”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这也是老太太给的恩典。”

    “行了,我累了,要睡了,你先下去吧,换个人过来守夜。”老太太有些不想见到琥珀了。

    等琥珀出来之后,那些小丫头还有些惊讶,“姐姐怎么出来了?”

    “老太太体恤我,今晚让我休息,让珍珠过来给老太太守夜。”琥珀知道府里几乎大龄的婢女都出府出嫁去了,就是和她同批次的丫鬟也只剩下琥珀一人还没有出嫁。

    就连之前不情不愿的鸳鸯已经怀孕了,很快就能生下孩子,连之前赶出府的赵氏也已经被赵家卖给一个老头当妻子,孩子都有了。

    而她呢,从原来不算得老太太看重的丫鬟,一举成为能给老太太看库房钥匙的大丫鬟,也不知老太太到底对她有什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