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芷雅听到她这话,便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红肿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咬着牙愤怒的骂道,“你还有脸问怎么了?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下贱胚子!”

    平日里,祝芷雅虽说也爱挤兑赵芯儿,但她惯会装,都是话里藏刀的暗讽,这次许是被逼急了,直接就朝着她骂了起来。

    赵芯儿一怔,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祝芷甜在旁边幸灾乐祸的撇撇嘴,“赵芯儿,祝府可不是你原先那小门小户的家里头,不讲究礼义廉耻。你可知因为你行为不端,如今外头的人都在笑话我们祝府的姑娘!二姐姐更是因着你,平白受了连累,婚事都没了着落。”

    祝大夫人阴沉着一张脸,闻言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赵芯儿小脸蓦地白了。

    她心头一阵发凉。

    袁公子在她院中之事,那日便只三小姐以及手下人瞧见了。

    大夫人治家很严,尤其是三小姐跟前儿的,都极怕大夫人,嘴都很紧。

    若不是有心之为,这事儿又怎么会传扬出去?

    祝大夫人见赵芯儿僵在原地,不吭一声,面色更沉。

    她冷笑一声,“怎么,你觉得委屈?”

    大夫人语气很冷:“芯丫头,你自幼父母双亡,不说我,便是老夫人对你也多有怜惜。可你呢?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将老夫人都气病了!你虽不是祝家人,但如今住在祝家,又是府里头的表姑娘,便是半个祝家人,我这个当舅母的,也该管教你一二。”

    赵芯儿微微捏紧手指,她白着脸垂下头。

    听着大夫人的话,她手脚冰凉,心头委屈又愤怒。

    可,若是我父母还在世,又怎会看着我如此被人欺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可悲的是,她寄人篱下,没有半分办法。

    大夫人心狠手辣,若是想好好活着,她便不能得罪。

    赵芯儿紧了紧牙根,一声不吭的跪在了地上。

    大夫人见她跪在地上,沉声问她,“今日,我代你父母管教你,你可有不满?”

    赵芯儿心头憋屈万分,低声道,“大夫人看的起芯儿,是芯儿的福分。”

    祝芷甜在旁边瞧着,心里边儿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