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瑶流产休学和于勇被捕入狱的风波还没散去,楚阳他们就要高考了。

    作为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班里的同学们非常认真,原本课间议论纷纷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只剩“刷刷”的笔声和“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楚阳见到江殷熬夜看书做题,紧张严肃的样子,小声问他要不要看正在制作中的高考卷子,被江殷一脸严肃的拒绝了。江殷说他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战胜他的哥哥们,而不是通过男朋友给予的外挂,高考是他改变人生迈出的第一步,自然不需要楚阳的帮助。

    楚阳欣慰的看着男朋友努力的样子,一方面感慨着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另一方面又心疼江殷熬夜学习不顾及自己身体,于是楚阳化身人型闹钟,每天督促着江殷到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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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当天,楚阳站在考场门口,看着周围又是鼓励着孩子好好考的家长,又是还拿着书本抓紧最后时间复习着的同学,还有抱团喊着口号的老师同学们,心里也跟着紧张激动起来。

    楚阳跟江殷告别去了自己的考场,排队进考场的时候,他注意到前面有个同学身上严丝合缝的套着个运动服外套,看着都替他热,要知道考场虽然有冷气,但在六月的温度下还是达不到要套一个外套,还不敞着拉链的。

    进了考场,楚阳发现那个同学就坐在他旁边,教室的桌子有些矮,同学难受的直了直腰,在凳子上努力找着自己舒服的位置。

    同学感觉到楚阳的眼神,以为是自己挪动椅子的声音太大了,影响到了别人,连忙羞怯的朝楚阳点了点头,嘴上做着对不起的口型。

    楚阳摇了摇头,示意他没关系,不在往那边看,低头按老师要求整理起带的文具准考证身份证来。

    考试开始,大家都趴在桌上奋笔疾书起来,通过系统早已知道试卷内容的楚阳也努力写着自己的答案,试图让自己的分数控制在江殷之下,不能太显眼,又不会差太多,导致两人没法报同一个大学。

    楚阳这边正一门心思答错的时候,听见旁边有人发出忍痛似的喘息声,他往旁边一看,是那个奇怪的穿着运动服的同学,正皱着眉咬着嘴唇,胳膊颤抖着用力攥着笔,满脸冷汗,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突然,楚阳听到了一声非常微弱的“噗嗤”声,旁边的同学全身一震,身体顶到铁皮制的桌堂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咣当”,考场里原本正埋头狂写的同学们全看向了那位同学,露出恶意的目光,看到那位同学像是不好意思似的蜷起了身子,才低头继续写着答题卡。

    但楚阳坐在旁边看的很清楚,旁边的同学分明是捂住了肚子,屁股下还洇开了一滩水渍,他才意识到,这位同学是破水了。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小声问着,“同学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助?”

    缓了好一会的那位同学惨白着脸抬起头,全身快被冷汗湿透了,微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衬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同学,你这个情况要不要停止考试啊?”

    听到老师再次询问,他咬着牙摇了摇头,在老师的帮忙下拉开了衣服,露出了被深色束腹带裹着的微突腹部。见状老师蹲在同学身边,帮他一颗颗解开了束腹带,一个能有七八月大小的肚子一下就挤了出来。

    同学两手捂着肚子,喘息了一会,小声跟老师说了句“谢谢”,然后继续答题了。

    等考试结束时,楚阳看到同学的肚子已经垂在了两腿中间,两条腿分开跨坐在凳子上,凳面已经盛不住羊水了,顺着凳面的四个角往下滴着。

    收完卷,同学陆陆续续离开,同学忍不住弓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头顶着桌面,臀部微微离开凳面,一条胳膊压在额头下面,另一条胳膊用力往下推挤着已经瘪下去一块的上腹顶,被羊水打湿的裤子紧贴在臀部上,一番用力之下,中间的臀缝处露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

    接到监考老师电话的医护人员逆着考完离开的人流上来时,同学已经用这个姿势娩出了胎头,正颤抖着双腿趴在桌子上休息着,医护人员连忙上前扶住他,在地上简单布置了一下,把他放到地上,继续分娩。

    楚阳拿到手机后看了一下这位同学的状态,怀孕八个月,因为紧张和压力导致了早产,楚阳只能祝福他身体能撑到所有科目考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