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结果到头来可能只不过是就在首席府打探消息。

    胡大帅和梁旗月是意见不和的掌权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虽然互不干扰,却也互相制衡。

    岳宵忍不住想笑,如果她猜的没错,从一开始,云子枭就计划好了,一步一个圈套,可她却傻傻的往里跳,直到现在,她沉溺其中,甘愿将他留在身边。

    她胸口烦闷,越想就越难受。她安慰自己说还没有亲口求证,不一定猜想就是事实,但安慰到最后她也觉得苍白。

    那种玉牌她见过啊……就是胡大帅最信任的战士才会颁发的荣誉啊,还刻上了他的名字……

    让阿忠在院子里搬了几瓶酒,岳宵坐在椅子上,一口接着一口。

    别人都说借酒消愁,可她越喝越清醒,脑子里都是云子枭,他的冷漠,他的厌恶,以及他的温柔。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岳宵大笑一声,把酒瓶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阿忠站在旁边,他想要劝说岳宵,可是转念一想,又没那个身份。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宵从椅子上站起来,脚边的酒瓶子被她踢得东倒西歪,她摇摇摆摆地扶着柱子,往云子枭那边的楼走过去。

    阿忠生怕她摔倒,跟在身后,好几次想要上去拦住她,都被她凶狠的挥开,“阿忠,别拦着我。”

    醉醺醺的语气,说话时差点咬到舌头。

    岳宵无意识的挥了一下手,随即要上楼梯,她踩了两次,才成功走上一个阶梯。

    这样反复了无数次岳宵终于现在云子枭门前,“开门,云子枭,你给本小姐开门。”

    里面的云子枭早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岳宵大舌头似的叫门,虽然奇怪,还是起床开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看到岳宵醉醺醺,云子枭不耐烦的问。

    他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反反复复的女人。

    岳宵把令牌扔在地上,“这东西是你的?”

    令牌在地上弹了一下,滚在云子枭的脚边,他烦躁的低头,看见令牌的那一刻,慌忙蹲下身去捡。

    岳宵却快他一步,一脚踩在上面,“云子枭,你……你一直在骗我?”

    云子枭睫毛动了动,不敢和她水灵灵的眼睛对视。

    但这种恻隐之心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出声说,“我说过的,我们不可能。”

    梁旗月身边守卫森严,轻易无法接近,但岳宵明显是个切入口,她误打误撞成为萧蔷的干女儿,舞会上,他们又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