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降谷零昏昏沉沉地垂着头,苏格兰临走前喂下的催情药忠实地发挥着作用,灼热的吐息被封死在面罩内,小麦色的肌肤因缺氧泛上潮红,看不见、听不到,手和脚都被精心包裹在装饰着绒毛的布料里,丝滑的内衬让触感都成了虚无的存在。

    “是为了保护zero不受伤。”猫眼的青年冠冕堂皇地说。这个世界的hiro,出乎意料地难缠啊。降谷零苦笑着想。

    屡屡被挑逗又无法发泄的阴茎处传来阵阵酸麻,屁股里塞着的跳蛋在前列腺附近断断续续地震动,差一点点就能得到甘美的高潮,却被残酷地切断,手脚打开被悬吊的姿势让他连挪动都无法做到,更别提抚慰自己。

    好想射,好想射,逐渐昏沉的意识里只剩下这个想法,俊美的面庞染上苦闷,从马眼里塞进去的小棒堵死了射精的渠道,只在尾部留下一点锋锐的银光。

    监控室内,苏格兰哼着歌将三明治切成可以投食的小块,一边观赏悬挂在架子上的波本,男人的肌肤泛着蜜色的光泽,优美的肌肉线条剧烈起伏,黑色的面罩严丝合缝地封住了面部,但从男人压抑不住的闷哼声看来——

    “已经开始爽了么?zero。”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耳麦传递到降谷零的耳边,半昏迷的男人对熟悉的声音做出了本能的回应,哗啦一声,捆住男人的锁链纷纷发出响动。

    “抱歉了,上次zero可是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团糟,没办法,只好用上更牢固的链子了。”像真的在责怪不听话的小狗一样。

    降谷零沉默地听着熟悉的声音说出陌生的言辞,被注视着,被hiro注视着,这个事实让他心底的空洞得到了满足,哪怕此刻两人的立场相悖,哪怕面前的人并不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立志要考上警校的那一个。但是,不管哪个世界的hiro,都是hiro。

    一件事持续了太长时间,就会被认定是天经地义的事,降谷零曾经以为,不管在哪个世界,他和诸伏景光都会是好友,但是,坚不可摧的友谊实际上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巧合之上,在死后莫名来到平行世界的第三天,降谷零就凭借过人的身手、出色的情报搜集能力,在黑市里打出来不小的名声,拿着攻略打游戏的体验简直丝滑过头,上一世在黑衣组织潜伏时经手的情报,足够他把其余情报贩子按在地上打,照这个进度,十天就能混进组织,三个月灭掉组织不在话下,信心膨胀的降谷零如是想。

    然后他就顺手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自己的消息。帮手当然是越多越好,他是这样想的。

    “死了?”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山田擦了擦额头的汗,诚惶诚恐地道歉,“安室先生,很抱歉,降谷零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真奇怪,明明也不是特别生僻的姓氏,但那个年龄阶段那个地方叫这个名字的孩子,却只有一个。”

    降谷零沉默了。乍然得知同位体的死亡,即使是降谷零,也无法保持平静,他闭上眼,“死因是什么。”

    “火灾。”

    当然是火灾。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童年不算平顺,但会导致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相关人员,也只有那一个了——宫野医生,黑衣组织后来的“地狱天使”。

    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和组织有仇这点倒是没有变。

    降谷零苦笑着揉了揉额角,更加坚定了毁灭组织的决心,有着上一世经验打底的公安警察在黑市里搅风搅雨,很快收到了组织的邀请函。

    然后在三个月内拿到了代号。

    “还是入口甜柔的波本更适合我吧。”这么说着的金发男人拒绝了黑麦的代号,以波本的身份行走在里世界。

    黑麦这个称号,听着就不吉利。由于那位FBI尚未开展碰瓷计划,这个理由暂时没法用。

    万一组织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把这个代号封存不用了怎么办。

    人生准则里没有对FBI手下留情这一项的降谷零毫无负担地想。

    暗杀、勒索、拉拢,金发的男人娴熟地动用说服的技巧,为组织的壮大立下了卓着的功劳,与此同时,他“专杀同事”“喜怒无常”“心思诡谲”的名声也日益远扬。

    “传言也太奇怪了,我明明是个好人啊。”降谷零困惑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