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峰主也敢自称队伍里比较能打的一个!

    半个时辰后,沈折雪脸很疼。

    廊风城的落霞红的教人心惊。

    客栈前的大街两侧是正在收拾摊子回家的百姓,他们三两结伴,浑然不觉景色有异,说说笑笑地散去。

    不消片刻,整条长街一走而空。

    沈折雪站在窗边,手里攒着三颗灵息石,随时准备出手。

    一墙之隔的太清与含山客房内亦传来拔剑声,想必都严阵以待。

    寒风四起,对街早餐摊的木招牌松了颗钉子,要掉不掉地在风中摇晃。

    “这个天色真嚣张。”周二抬头看向天空。

    原本灰白的天幕已现了星子,然而西方那抹红色非但没有消退,反倒变厚变广,如一匹鲜红的绸缎,将视野所见的天穹尽数覆盖。

    那血绸不知何种物质构成,光滑无比,隐约能映出廊风城的轮廓。

    乍一看去竟如城池倒悬半空,无端令人觉得压抑。

    “那是什么?”含山弟子悄声惊呼。

    沈折雪等人向长街尽头看去。

    商铺灯笼未撤,纸灯薄光朦胧,照出四五条黑色带状的影子,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等到那几根黑条走到客栈附近,众人也便看清了它的模样。

    沈折雪头皮发麻,周二也是啧道:“这什么鬼东西?”

    那东西远看等宽的一条,走近了才发现,居然也是具备人形。

    但长得实在是怪诞。

    寻常人双手双腿仅靠一处大关节活动,那黑条的手脚居然有三处活动关节,将肢体多延出一节。

    它们走路时节奏严重失衡,双手双腿乱甩,手臂弯曲对折毫无规律,像是炭笔胡乱涂出的棍人。

    这怪物的脖子似乎撑不住他们那黑漆漆的圆脑袋,边走脑袋边东倒西歪。

    沈折雪甚至看到一个黑条的脑袋被它自己抖掉了,头颅滚到脚边和足部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