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看不出那是什么阵法,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忙眼疾手快地丢下手中那盘时蔬,抱着空见就地一滚,远离了八卦阵的作用范围。

    可事出突然,即便是她反应灵敏,也还是被那淡青色的光芒照了片刻。

    气得空见大骂道:“你他奶奶的还要不要脸?”

    周鼎道:“她体内有寺师姐的一息,我自然不会伤害她,你且放心,我只是在将那一息逼出来给你们看。”

    司予皱了皱眉,从地上爬起身。

    这个周鼎怎么这般死缠烂打?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因为直觉这件事情非常危险,所以她并不想掺和。谁想看那一息?她不想,空见那个懒鬼肯定也不想。

    “老前辈,我师父的午饭被你弄成这样,师父他老人家是会骂我的。我要赶紧去向师父他老人家请罪,确实不能与你多说了。”

    司予掉头便走,可谁知没走两步,忽然身体剧痛起来。

    她低低□□一声,站立不稳,扶着墙壁跌落在地。

    吓得空见忙扑了过去:“小孩儿,你怎么了?”他扭头冲周鼎狂喊,“你到底对我家小孩儿做了什么?”

    “我说了,丫头体内有寺师姐的一息,我不会伤害她。”周鼎闭起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你们感受到了吗?这便是寺师姐的一息啊!”他有些激动,“果然是寺师姐的一息,被封印在丫头的丹田中了。我就说,我断不会认错的,她身上果然有寺师姐的一息。”

    空见气道:“什么狗屁一息!她为何会痛成这样!”

    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头滚落,司予只觉得浑身像被千万只毒虫啃噬,又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炙烤,又痛又烧,难受得厉害。

    她体内的炽热灵气竟又失控了。

    往常这股炙热灵气都是一年发作一次,可如今距离上一次发作,甚至还不足半年。

    难道……她体内的这股炙热灵气,便是周鼎口中的寺玉的一息?

    什么鬼东西!

    司予蜷缩在地上,痛得神志都有些模糊了。

    望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空见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冲着周鼎怒吼道:“别管你那什么狗屁一息了,你快停下来,我家小孩儿快痛死了!”

    沉浸在激动与喜悦中的周鼎,这才发现司予的异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将那一息逼出来给你们看看罢了,她为何会痛成这样?”

    空见急疯了:“这话该老子问你吧?你再不停下来,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它手足无措地绕着司予打转,“小孩儿,是不是你体内的炙热灵气又发作了?”

    周鼎神色一变,道:“不对,这一息的封印早已解除,只是暂时被人为短暂压制。它已经频频活动多年,莫非是寺师姐即将回来?”

    空见急得快哭了:“此处离极北之地遥远,又没有那女人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