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俏惊奇的睁大眼睛,抓着他手上的长命锁又仔细的瞧了瞧,不可置信:“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君牧野但笑不语。他早就知道真相,自是已经做过一番调查了。他相信她父亲也早就看出来了,知道她出身不凡,才会将这长命锁给小心保管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刘律师说,遗嘱是在爸爸公司破产后又重新修改过的。她想,那会儿爸爸应该已经发现了那个女人跟苏定纶的奸情了。

    刘律师最后对她说的话,言语间有着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江女士尽任何的赡养义务。

    爸爸应该在刘律师那里还留下了什么东西,貌似是可以约束那个女人的。不过,刘律师说,那些东西,不需要给她看,如果以后江芸为难她的话,就打电话给他,他去会跟她谈的。

    许俏俏心里想道,那个女人大概永远也没机会为难她了。

    其实,爸爸虽然爱着那个女人,但心里还是通透的。他明白,江芸对她的容忍,只不过是作作样子给他看的。

    他还在世时,那个女人私下对她疾言厉色,却还没有做太过份的事。她年经虽小,却也知道爸爸处于中间为难的位子,所以她也听话,从不违逆江芸。

    可是,爸爸的包容迁就,和她的乖驯听话,反而成了她肆无忌惮的资本,把他们父女俩当成傻子。

    若非江芸触犯了爸爸的底线,他也不会有这样一份遗嘱出来。

    那份嫁妆,可以抵上爸爸当时的半个公司。在普通人眼里,那确实是一笔很丰厚的嫁妆。爸爸一定料不到,她未来嫁给了君牧野,他对她非常非常好。

    许俏俏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找他们的话,其实很容易的吗?”

    君牧野沉默了下,将她搂进怀里,反问:“那你想找他们吗?”

    许俏俏摇头,“我不知道。”

    他低头亲亲她茫然的无措的小脸,低声说:“如果你想找的话,我会帮你。”

    他一开始的想法是很自私的,他想要成为她唯一的家人,想要独占她全部的感情,不允许任何人分走她的时间和注意力。

    他有心隐瞒,有人却不想让他如愿。这样不作为,到头来反而让他人献了殷勤,而他成了小人。

    虽然他从不自翊为君子,但他可不想被自己的女人给冷落了。尤其是现在她脾气一上来,他不能打不能摆,像以前那样摆脸色也不管用了。

    她都已经骑到他头上去了,完全不怕他了。可这谁惯的?自己惯出来的女人只能自己受着了。

    “我有点害怕。”她老实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怕什么?”

    怕什么……

    怕陌生,怕尴尬,怕多余,怕未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