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一剑,该如何重新来一次?

    这渐渐不再温暖的身体,那不再喷涌的鲜血,这黑暗的地窟,那些对面面无表情的人。

    从未得到,不停在失去。

    这种感觉如此灼心。

    如果……我说如果,庄敬对着自己说道,如果自己能活下去,一定要记住,这种感觉不要再有第二次。

    好吧,还有事情要做,庄敬对着已经不能回答的胥婉如说道。

    我让他们也就此上路。

    庄敬起身,抱起胥婉如缓缓来到祭坛之处,将胥婉如轻柔的放在了祭坛之上。

    祭坛没有任何变化。

    文千羽三人只是冷眼旁观。

    没必要争着这一点时间!

    如果敌人情绪崩溃,岂不是更加理想?

    但是,三人的理想没有如愿。

    庄敬转身之时,神色一时平静无比,右手轻轻对着三人勾勾手指说道:“三个人一起来吧,我送你们上路。”

    文千羽和霍长山还未说话,这独孤相仪却是跑过来哭道:“胡兄,都是相仪无能,竟然让这霍长山害死了胥姑娘。相仪实在是罪该万死。只是如今大敌当前,我们道门弟子绝不应互相猜疑,平白让敌人得利,此乃为智者不取呀。”

    庄敬看着独孤相仪,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你是智者?”

    独孤相仪没想到庄敬如此相问,一时语塞:“这……这胡兄确是智者。”

    庄敬却是一件将脸转向一旁,再也不看这厮,嘴里喝道:“滚。”这一句话庄敬用上了神识之力,独孤相仪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冲击波直奔自己心神而来,而自己那弱小的神识立刻如风中之烛,飘摇不定,脑海之中一阵眩晕。

    独孤相仪大骇,再也不敢多说,转身狼狈而走。

    庄敬看着三人说道:“想不到今日能亲自送几位下地狱,如此功德却是不必谢了,来战。”这最后的来战二字,乃是庄敬清叱而出,庄敬的长剑早已是迎空而起,朝着文千羽而去。

    文千羽此刻却是全神应对,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魔宗弟子来说,他知道此刻,对面这个不知道到底是叫赵兄还是胡兄的修士,最是危险。

    能在最短的时间,整理自己悲愤情绪的人,都值得自己付出最高警惕。

    况且,自己刚才与他相斗半晌,始终未能探测出他的真正修为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