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到人真的走了之后,才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北江分局。

    何溶月带着无菌手套一边检查一边说,“受害人死了得有小十年了。左侧第五根肋骨下有陈旧划痕,看痕迹应该是狭长的刀具,诸如匕首之类的所伤,伤口在心脏附近,很有可能就是关键的致命伤。”

    杜城,“所以,可以很直观的判定为非正常死亡。”

    “对。”何溶月头也没抬,“从耻骨联合发育情况来看,死者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沈翊也在。

    昨晚过后,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睡一觉就差不多好了,今早来分局里,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两个喷嚏,精神头比谁都好。

    倒是杜城,有些蔫蔫的。

    “昨晚又干嘛去了,这黑眼圈大的。”何溶月第一眼看到她,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没干嘛。睡觉呢。”杜城没好气道。

    “睡觉能睡成两只熊猫眼?”谁会信?

    杜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睡觉就一定要睡着吗?我失眠不行?”

    在办公椅上沾着一点边就能睡着的人跟她说失眠?何溶月不信,“你会失眠?”

    “不行啊。”杜城极力狡辩,“想案子想的。我一队长,肩上单子有多重啊。”

    “是是是,行行行,您日理万机。”何溶月叹着气摇着头,也不和他争辩。

    其实他哪是想案子想的。

    他想沈翊呢!

    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三六九来,结果自己还整失眠了。

    这会儿他正和何溶月一起查看那具被挖出来的骨架呢。想了一夜的人又来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沈翊的声音。

    啊,杜城心底已经开始抓狂。

    他现在说实话,有些怕跟沈翊对视。

    有些时候,他会觉得沈翊那对黑峻峻的眼睛亮的惊人,好像能一下子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