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封好未动的瓷瓶。

    “我帮你上药。”

    “不必。”凉月撑起身子“问完了?”

    元储棠点头,很自然地坐到石床旁“比较麻烦。”

    若不是国公府的人死咬着没松口,此事早已盖棺定论,唯一的突破口也需几番筹谋。

    见他愁眉难展,凉月笑了“看来是证据确凿再难翻案,既如此,那殿下还苦恼什么,禀告皇帝,等候赏赐就好。”

    元储棠沉思摇头“可我觉得,还有隐情。”

    “是吗?”凉月似笑非笑。

    一碰到云夕瑶的事,他总是这样,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甚至全盘质疑自己和真相。

    凉月记不清自己为此和他吵过多少次,闹过多少回,但结果都一样。

    “那你觉得有什么隐情?”凉月平静问他“说出来,或许能找到线索。”

    没听出声音里的敷衍冷淡,元储棠把和云震山的谈话毫无保留说与她。

    “你……想到图川手里要人?”

    凉月像看傻子“你知道他是谁吗,羽林卫又是干什么的?”既然他们明晃晃地把人塞到自己地界,用膝盖想都知道是何意。

    元储棠明白,却还是要做“有线索总要一试。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你不知道吗?”

    凉月轻嗤“之前太子逆党是怎样,镇国公府也不例外,血流多了,皇帝总会杀冷静,那时候你再去拨乱反正才是时机。”

    “明知错了却还要一错再错吗?”

    “是,很多时候错了,就只能一错再错!”

    凉月回答,毫无犹豫。

    元储棠垂眸,心里涌起无尽叹息。

    “我先安排你出去吧。”

    “进都进了,早一天两天没差别,其实——”